此刻想來,她才發覺自己與風鳴鶴認識的時間原來還那麼的短。

她隻是他的掛名妻子。

要他做她的哥的,他卻不肯。

果然,現在便沒了人來罩著她了。

應該快天亮了吧,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又是一聲擲骰子的聲音,隨即,她聽到了門外一個男子得意的聲音,“哈哈,我贏了。”這一聲讓她的心裏已經清楚,她的大限將至。

紫伊急忙費力的挪回原位,閉著眼睛假寐著,她要盡可能的拖延時間,雖然心底裏一點也不確定風鳴鶴會來救她,可是,能拖一分是一分,如今,她能做的也便是如此了。

“吱呀”,門開了,即使是閉著眼睛,她也感覺到了隔壁房間裏刺眼的燈亮射進來,讓一直在黑暗中的她有些不適應。

“怎麼,還沒醒?”有人按開了她房間裏電燈的開關,掃視著她說道。

“不可能,我那一下也不重,按理早該醒了吧。”

“我瞧瞧,是不是假睡呢?”

紫伊的心裏“咯噔”一下,這男人連她假睡都知道。

一隻手倏的拎起了她的發,沒有半點的憐惜,這裏的人根本視女人如物品吧,“哈哈,我就不信這樣她還不醒。”

紫伊隻得睜開了眼睛,眼裏都是痛苦的意味,她說不出話來,隻能靜靜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眼底裏裝成萬分恐慌的樣子。

“嗚……”喉嚨裏雖然在嗚嗚的說著什麼,卻隻能發出簡單的低音。

男人色迷迷的盯著她,然後淫笑著鬆開了她的長發,手在她的臉上摸了一把,“皮膚真好,水靈白菜一樣,脫光了一定白嫩嫩的,你們出去吧,這女的歸我了,好好的調教一下,說不定過幾天還能賣個好價錢。”

那隻手就這麼的在她的臉不停的撫摸著,讓紫伊忍不住的惡心,眸光輕掃,她才發現原來角落裏有一個衛生間,剛剛是因為房間裏太黑,所以,她才沒有發現,眼看著眾人退了出去,她的嘴角往衛生間的方向努了努,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找機會逃走。

“大的還是小的?”

紫伊搖頭,眼瞼下垂,示意男人她現在根本不能說話。

“哈哈,我還真把這個給忘記了。”手一摘,男人立刻就摘掉了她口中的手巾,“大的還是小的?”

紫伊還是垂著眼瞼,仿佛無限恐慌和害羞的道:“大的。”

“媽的,快點去,快點解決,別給老子找不耐煩,小心老子讓你出不了這間屋子。”

紫伊戰戰兢兢的點頭,那男人這才一拉她腳踝上的繩子的活扣,再如拎小雞一樣的拎起了她,往衛生間的方向一推,“快點,老子可是沒耐心的主兒。”

“是……是……”她的聲音一直在顫抖,仿佛嚇得連說話都磕巴了起來。

顫巍巍的走進了洗手間,可當門關上的刹那,紫伊的臉上便一掃之前恐慌的意味,迅速的掃過整間衛生間,然後奔向了衛生間的小窗子,她終於看到了外麵的世界,天色還很黑,數了一數,這應該是三樓,窗戶一側的外牆上有一個下水的粗粗的管道,望著那管道,紫伊笑了。

毫不遲疑的開始行動,慢了,隻怕房間裏的那個男人就會發現了。

能不能逃過這一劫她都要試一試,這樣,才不後悔。

推開了窗子,小心翼翼的爬到窗台上,可是,無論她怎麼用力,她的手都夠不著那個管道。

越急,越是夠不到。

驀的,就在她急得混身是汗的時候,一股熟悉的氣息竄入鼻間,而與此同時,手被捉住,風鳴鶴仿如天外來客的聲音低低道:“抓住我的手,我帶你下去。”

他來了,來得真快,快的讓她有些不能置信,咬咬唇,很痛,是真的,風鳴鶴真的來了。

什麼也來不及問,什麼也來不及說,握著她手的大手用力的一帶,她便被他扛在了肩膀上,拚命的摟著他的頸項,他開始沿著管道向下滑去的時候,大敞著窗的衛生間裏正傳出那個男人的聲音,“人呢?”

可她走了。

她被風鳴鶴救走了。

“嘩啦”,他滑得很快,快得仿如特工,她隨著他的身體一起落地的時候,她的手還緊摟著他的頸項,“阿鶴,你不會也早就到了北京吧?”怎麼這麼快?喘息未定,可她太詫異了,詫異他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她。

他還沒有回答她,耳邊便傳來了警車的轟鳴聲,刺耳的讓她一震,身子本能的瑟縮著靠在風鳴鶴的身上,再下意識的仰首望向那個爬出來的衛生間的小窗子,那個男人正在破口大罵,“媽的,想不到老子栽在了一個小女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