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我沒有這樣的媽,沒有,永遠也沒有了。”
她是那麼的後悔,後悔還扯著歐陽飛來讓媽媽開心,可媽媽,卻把她賣給了風鳴鶴。
“紫伊,到底發生什麼了?”才一坐上車子,歐陽飛就焦急的問,紫伊一直在哭,那眼淚讓他禁不住的有些心疼,卻不得要領,他不知道紫伊在哭什麼,也不知道要怎麼勸她。
突的,車窗被敲響,車窗外楊雪晶正焦慮的看著紫伊,她在喊著什麼,可是,隔音很好的車子讓紫伊什麼也聽不清楚,最後瞟了一眼楊雪晶,她是死是活都與自己沒關係了,她就當自己從來也沒有這個媽,一個把自己賣了的媽,一咬牙,她恨恨道:“阿飛,我們走,我再也不要見她了,一輩子都不要見,死了也不要見。”
可那個死字,她說出口的時候,心卻一直在抖,楊雪晶她是真的要死了嗎?
車子駛離,她無聲的啜泣著,沒有回頭,她也不能回頭,因為,那個女人根本不值得她回頭。
星期天,風鳴鶴回來的時候,紫伊還在睡覺,這兩天晚上她總是睡不好,經常會在半夜三更的醒過來就再也睡不著了,所以,這大白天的,少眠的她很自然的就睡著了。
“紫伊……”風鳴鶴放下手中的小行李箱,裏麵有一些孕婦滋補的東西,他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反正出差的時候遇見,居然就買了一些回來。
紫伊翻翻身,耳朵裏好象聽到了有人在叫她,可她真的好困,打了一個哈欠,她繼續睡。
風鳴鶴關上了紫伊的房門,把東西放在沙發上就出去了,一個臨時的飯局,也許,等他回來了紫伊就醒過來了吧。
可合上門的時候,他卻發現紫伊睡得一點也不安穩,就連睡著的時候眉頭也是皺著的。
他搖頭,他走不進這個女人的思維,那便,不要去理會吧。
畢竟,他深愛著的隻有一個洛兒,想到洛兒,他的腦海裏閃過藍調裏那個玫瑰色的身影,自從那一夜那酒後的意外,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玫瑰色的身影了。
那女人,她失蹤了。
紫伊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揉揉眼睛爬起來,室內一片黑暗,窗外卻是萬家燈火,這麼一睡,就黑天了。
慢吞吞的接起歐陽飛的電話,“阿飛,什麼事?”
“紫伊,他回來沒?”
“誰?”
“風鳴鶴。”
“沒有吧,我去看看。”她爬起來,走出房間,一室的冷清,沒有風鳴鶴的半點影子,“沒有。”
“那你出來一下。”
“阿飛,到底出什麼事了?”明顯的,歐陽飛的聲音很不淡定,她一聽就聽出來了,這很不象是歐陽飛,他從沒有過這樣慌張的時候。
“你出來就知道了,快點。”
“好,去哪裏?”
“藍調,馬上,我在那裏等你。”歐陽飛急急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似乎,真的有急事。
也許是被歐陽飛感染的吧,紫伊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她隨便穿了一套衣服連眼鏡也忘記戴就跳上了計程車,等想起來的時候,計程車已經快到藍調了。
這時在回去拿就不值得了,況且,風鳴鶴還沒回來,她也不見得會遇見風鳴鶴,她做衣小姐的時候妝化的極濃,若是不仔細瞧,其實,根本看不出來她們是同一個人的。
素顏與濃妝可以讓女人判若兩人,這是不錯的。
她走得飛快,不過,因著她是女人,所以,把門的人並沒有攔著她,藍調一向是隻收男人的門票不收女人的門票的。
走過門前時,紫伊看到了那個捧著一大束紫玫瑰的服務生,她突然間覺得有些可笑,她明明都不再來了,風鳴鶴居然還讓人堅持的守著,還每天一束紫玫瑰。
就因為衣小姐曾經喜歡坐的位置是洛兒從前也喜歡坐的嗎?所以,衣小姐就成了洛兒送給他的禮物嗎?
這一切真的非常的可笑,徑直的走過,角落裏的歐陽飛正向她揮手,“紫伊,我在這兒。”
快步的走過去,人還沒坐穩,歐陽飛就叫了兩杯飲品,一杯威士忌,一杯橙汁,“紫伊,你喝橙汁吧,孕婦是不能飲酒的。”
“知道,說吧,找我出來什麼事?”再吊她胃口,她就快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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