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混合著淚突的從眸中洶湧而下,“阿鶴,我不好,很不好,是不是?”如果阿威的記憶恢複了,如果他知道自己變了心,那麼……
風鳴鶴擁住了她不停顫抖著的身體,“紫伊,什麼也別想,有我呢,你隻要把你的心事告訴我就好了。”他會處理的,一個洛兒就是他一生的遺憾,所以對紫伊,他是懷著小心翼翼的心來經營他們之間的感情的。
知道了愛很簡單,可是,守住這份愛卻是那麼的難。
“阿鶴,謝謝你。”
他吻上了她的眼睛,水與淚水揉和在一起泛著淡淡的鹹入了他的口中,“你是我的老婆了,還說什麼謝呢,乖,洗好了去睡覺,你瞧,你的眼睛都腫了。”
靠在他的身上,她的身子軟軟的,突然間所有的偽裝在這水汽中都盡卸去,她累了,閉上眼睛,再怎麼洗也洗不去那些曾經的過往,“阿鶴,你知道……”她想說出沙爾,可是才要出口就停了下來,竟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知道什麼?”
“哦,沒什麼,我困了,累了,我想睡覺。”
“好。”他打橫一抱,便抱著她大步走進了他的臥室,大床的一旁已經多了一張小床,寶寶正在小床上安靜的睡著,三個人就象是一家三口一樣,可是寶寶不是他的親生骨肉,而她也即將就要離去。
倪鳳娟先前對她的好隻是因為她把風鳴鶴變成了正常的男人,可是現在,當她的出現會影響到風家的聲譽的時候,倪鳳娟的選擇就是遺棄她。
想到背包夾層裏的那一百萬的支票,她的唇角溢出淒涼的笑意,從她被迫成為沙爾的玩物開始,她的人生也就注定了隻是一場悲劇,誰也無可挽回。
很安靜的夜,男人擁著她沉睡著,聽著他的呼吸,她卻怎麼也睡不著了,那一夜,注定是無眠,隻是快到天亮的時候才睡了一個小時左右,他一動,她便醒了,竟是淺眠至此,極細微的聲音都能吵醒她,感覺到他在起床,她的手落在他的肩頭,“阿鶴,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去煮早餐。”昨晚上寶寶醒了都是他在哄著換尿布的,她懶懶的根本沒起來過,心總是沉沉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我來,你再睡會。”卻不想,他的手卻反來壓住了她的肩膀,“昨晚你根本沒怎麼睡。”
天,他竟然都知道,那不是就代表他也沒怎麼睡嗎?
“睡吧,早餐好了我叫你,寶寶就交給你了。”
鼻子一酸,她閉上眼睛,又囫圇了一覺,吃過早餐的時候,保姆來了,把寶寶交給保姆,兩個人便離開了公寓。
要去見洛兒了,想到洛兒她的心便不由得狂跳,“阿鶴,你媽媽後來沒有再對洛兒怎麼樣嗎?”
“都已經那樣了,他們還想要怎麼樣?若是洛兒死了,那我也不活了,我媽知道的,他們不敢亂來。”
原來,都是他的威脅,那如果倪鳳娟要對自己不利呢?不知道風鳴鶴會不會以死威脅,“希望她可以醒過來。”多好的一個姑娘呀,卻被害成了那個樣子,想想便是可憐。
下了車,走進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撲麵而來,那是她最不喜歡的味道了,來到這裏,心就自然的想到了那一次次的流產,真的是命,瞟了一眼風鳴鶴,走在她身側的他一臉的肅然,這是他每一次來見洛兒時的表情吧。
“風先生,您來了,請跟我來,方小姐今天情況很好,已經醒了,一大早還說了句‘早上好呢’,我想,她的大腦神經可能是真的蘇醒了。”值班的護士一邊走一邊向風鳴鶴彙報情況。
“那她有沒有叫過我的名字?”
“這倒是沒有,對了,方小姐的妹妹又來了,怎麼勸也不肯走,說是一定要見她姐姐,現在還在門口守著呢。”
方青嫣,紫伊驀然想起那天晚上風鳴鶴就是被方青嫣送回來的。
“不許她進去,不見。”風鳴鶴卻是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好的,風先生這邊請。”
轉個彎便可以看見洛兒的病房了,果然,方青嫣正坐在門外的椅子上,聽到腳步聲她轉過了頭來,“姐夫,你來了,聽說姐姐可能已經真正的蘇醒了呢,姐夫,讓我見見姐姐吧,就讓我看她一分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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