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道寧論,日月無常;
人字兩筆,砥礪難行;
君不見巍巍子橫遭機井;甕桶乞兒坐化飛升;
諸君試看不肖宵穿越時空鬥破盛唐,扶乾坤於既倒!
正月已然過完,洛陽城裏現在隻剩下喧鬧後的疲憊與蕭條。柳樹在微風中打著轉兒,忍俊不禁地吐出嫩芽,一老一少向著皇宮走去。那老者也不過年近花甲道骨仙風,須髯飄飄。那少者也已將近不惑,體格雖然壯碩但也能看得出青春在脊背上的流逝。老者雙手背在身後昂首挺胸,少者隨在帶路卻不敢和長者並肩,右手一直捂著腰間那一柄玉劍。
“陛下陛下不好了有刺客!”羽林監撲倒在殿門,膝行而前,縱然身上鮮亮的甲胄明光熠熠卻掩蓋不了裏麵的倉惶和狼狽。金鑾殿上一人拍案而起,厲聲斥道:“大膽豎子!滿口譫妄之言!三軍禁甲滿布皇宮,何人敢刺寡人於朝堂之上,還不快快召集南軍給寡人擒來!”“陛下,”那羽林監拱手涕零道:“那刺客非比尋常,從宮門強闖進來,弓箭火石不能近,刀斧戈矛不能傷,數仞宮牆一躍而過,現已破了禦道直奔北宮而來,求陛下快快回避,若在有半點猶豫隻怕……”話到此處羽林監已泣不成聲磕頭如搗蒜。晉帝遲疑片刻在腦中重新羅列一遍所得到的如此荒唐的信息,在確定了自己如日中的威棱下絕無一人能有的可能就又恢複了原先的冷靜,正襟危坐道:“那刺客一行多少人?”
“兩,兩個……”
“混賬!”司馬炎忿然作色:“三千黑衣禁甲擋不住區區兩個蟊賊,來人呀,來人呀!”
左右:“有!”
“把這個滿口荒唐言的廢物給我大卸八塊!”
左右:“是!”
“陛下,陛……”羽林監既驚又急駭得一時語塞,而幾名黑衣武士還沒來得及把他從地上拽起來就聽得殿外一陣喧嘩——一大波羽林郎手執金戈圍成數重簇擁著兩人進得大殿,包圍內的圓心既大且空,一老一少閑庭信步談笑風聲。此時原本跪著的羽林監連滾帶爬掙紮起來揩了一把鼻涕抖擻了精神道:“愣著幹嘛!還不速速拿下刺客!”電光火石!黑色的圓圈霎時握緊成一個點,萬箭齊發,明晃晃的槍槊從盾牌後方歇斯底裏地貫出去,一陣陣箭矢撞碎在鐵盾上的聲音;一陣陣在密集方陣裏被戰友誤傷的嚎啕。
“爾……”憤怒的司馬炎強忍著吞下咒罵,轉而不卑不亢地詰責道:“寡人執掌下一十五年,今日有幸蒙兩位英雄舍身至此,不知有何見教。”
年長一人開口言道:“鄙人不才,遊方詩人耳,生於文帝初年,時至今日也算半個晉人,定不會為難陛下,還請寬心。隻是……老者瞟了邊上的後生一眼:“原本你我二人終其一生也不會有相交的一,”老者邊走邊,所到之處人群便讓出一片空白,老者突然站定,犀利的目光盯死堂上不可一世的司馬炎厲聲道:“如今世間橫遭妖惑,作亂九州,我泱泱華夏有倒懸之危,現我辛某人特向陛下求借一物,還望陛下不要吝嗇。”話音未落,那位後生一隻手橫亮出玉劍,劍未出鋒其氣焰已逼倒了一大片黑衣。司馬炎栗然了,這話他似乎在哪裏聽過,他不像自己的祖父一樣擁有狼顧之視,卻添了一副結束亂世的帝王之相,同時也少了幾分機權幹略。
“不知二位所借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