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一戰(1 / 2)

廣袤而荒涼的土地上除了最堅韌的北極柳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幽幽朦霧中走出兩位俠客,各持一柄玉劍,他們步伐堅定而從容,驕傲的藐視著虛無中的一切。“叮叮噹——!”兩人周遭的劍氣擋住了從兩個不同方向射來的苦無。“哼,可笑,”易安不屑地:“邪魔第一護法也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嗎?”“哎,沒關係,”辛延年道:“敵人既在暗處,使用暗器也是惠而不費的事情。如果一上來就光明正大地和我們打反而不再情理之中了,亡靈法官,現身吧!”噹!一隻碩大的手戟自靉靆雲霄直插入地,透過氤氳的殺氣兩人望見寬大的戟背上側立一人,牛肩蜂腰,矯健的身姿著黑色緞衣,雙手交於胸前不怒自威。

“最討厭你們這些矯情的詩人,有地不好好種非來舞文弄墨,受死吧!”隻見那人舉重若輕隻用腰身發力那巨戟便霎那間砸向辛延年,後者雖默念金句但也隻好暫避鋒芒不敢強爭。轟!鐵戟在堅硬的岩層地表炸出一道裂痕,辛延年雖側身躲過但周遭的劍氣已被蕩滌幹淨,隻好又默念兩首金句護體,他心中不盡詫異,文魔一脈均是不懂詩文的俗漢,竟也能修得如此高深的武藝,他不僅對自己堅守詩篇的道路產生了一絲動搖,但曾經那個不問世事鄉野閑人的自己已今非昔比,他手中握的是能令詩人合一的絕世寶劍,任何詩句的內力都會幾乎不被消耗地從劍氣上迸發出來,所以,即使是個以打油詩為素業的無門派的詩人用此物念出詩文也能化為一流的高手,更別已經站在時代巔峰,本身就是絕世高手的辛延年了。沉寂了一番,辛延年喝道:“迷途兒不知深淺,你雖為邪魔五絕之首,但修為也隻比四王略高一籌,那四人別看口出狂言,老夫隻用了引的功力便取了他們首級。亡靈法官,我勸你還是離開這極北荒地,回到塵世間行善積德,學習我華夏詩文,不要再跟著文倀魔自取滅亡,枉費了你這半世的修為。”

“哈哈哈哈,你嘴上的功夫還挺不錯的,再吃——我——一——”

“執迷不悟,”辛延年玉劍出鞘鋒芒畢露:“呔——!”

漸漸的,雲消霧散,光風霽月。辛延年解劍入鞘,傲視著目力所及的一切事物,他輕輕歎息了一聲:“念你隻是受人蠱惑,今日且放你一條生路,往後若是再敢窺視我中華文化怙惡不悛,定將你碎屍萬段!”

“不可!”易安並沒有參與這場爭鬥,所以從辛延年看來他不知什麼時候消失的,現在又是從哪兒冒了出來。“辛大人,我等為救社稷於倒懸,斬妖除魔,必定要將邪物趕盡殺絕,若留得此子待你我百年之後再來亂我九州不成!?”辛延年想把高姿態做到底,但還未答話隻聽亡靈法官竟然冷笑起來:“好一個孔雀東南飛,隻可惜我未能替魔君試出你正文的招式——哇,一口褐紅色的血噴在自己的兵刃上,亡靈法官掙紮了一下立在瑟瑟風中——不過魔君大人不看你的套路也能將爾等消滅在反覆之間,主上!黑子愧對您的知遇之恩,來生,再,報,了……”隻見其用已經幹涸的內力將巨戟丟入上空,那鐵戟正順著雲層間灑落的月光飛去,突然,一道白色的閃電哢嚓一聲擊中戟背——電光火石——霎那間深深地插入地麵將它的主人削為兩段。

再往前走似乎走到了時光的盡頭,殘月褪去,夕陽漸紅,不消一會兒便碧空如洗火傘高張。而眼前的景象也如夢似幻,瓊樓閣,神殿宮宇鱗次櫛比;野花穿橋,湖映冬雪,一年四季;萬物全景共處一地!這哪裏是荒莽的極北之地,就是比之瑤池仙境也不遑多讓。像是久違的記憶突然造訪,兩人在不遠處的林間望見一位半老婦人閃入眼簾,那婦人正騷首弄梅,其身影不桃羞李讓也儀態萬方。兩人踱入半箭之地易安淡淡地:“辛大人,現如今邪魔彌孫盡散,這北方舄鹵之地有使此幻術者必非常人。”辛延年聽到此隻是微微頷首,拱手高聲道:“來者可是魔君本尊?若是請獻出本相,如若不是就請快快遁匿逃命去吧。”“哦,”那婦人避開話題不談轉而問道:“來者可是本朝詩魁辛大人?”“不敢當。”著辛延年將寶劍從背上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