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相思迅速拉燈上床,拉上毛巾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精神緊繃地傾聽外頭的動靜。
門無聲無息地打開,要不是她早有準備,肯定得被嚇得喊出聲!
這男人到底學的什麼功夫,走路都不帶聲音的!
魏安然慢慢走到她床前,靜靜俯視她。
窗簾遮擋住月光,還給室內一片幽靜黑暗。
“捂這麼嚴實,不熱麼。”
清冷的聲音輕輕淺淺地響起,如雨滴砸落她心頭,叫她緊張的頭腦更加清醒地,裝睡。
魏安然等不到她的回應,輕笑一聲,緩緩坐到床腳,閑適地看著床上模糊的一團。
“主動洗幹淨上床等我,表現不錯,算你過關。先記下,等你身子養好了,我跟你算總賬。”
雲相思詫異地眨眼,緊繃的弦一下子鬆開,趕忙問出早想問的話。
“你回去見著白首長沒?”
魏安然語氣淡淡,大掌輕輕撫摸她沒傷的右腳。
“嗯。白叔跟我談過話,不必擔心。”
雲相思不滿意這個太過籠統的答案,索性直接問起最關心的點。
“白曉蘋怎麼樣了?”
“女同誌每月流點血,正常。”
魏安然有問必答。
雲相思鬆口氣,往回收腳。
“癢。”
魏安然手掌上移,雲相思簡短痛苦抉擇後,主動將自己的腳塞進他大大的手掌裏。
“你還是摸腳吧。”
這都什麼怪癖啊,出去都丟人。
魏安然從善如流,來回把玩著,百玩不厭,心情看起來不錯,主動了幾句話。
“白曉蘋跟鄭戎下月二十號結婚,請了咱們,我給推了。禮我會準備。”
雲相思理解地點頭。
那畢竟是對他恩重如山的白叔叔嫁女兒,人不去已經有點忘恩負義的意思。
但要是他去了的話,隻怕新郎不會歡迎,不利於這對新人日後的和諧生活。
“你也別太為他們操心了,日久生情,白首長他們不會拿自己女兒下半輩子幸福開玩笑。”
魏安然捏捏她圓潤的腳趾頭,慵懶地接了一句。
“日久才能生情,鄭戎那副外強中幹的德行,久?嗬。”
雲相思像是被一道雷給劈中,傻愣愣地僵住。
魏安然又輕笑一聲,與方才的嘲諷完全不同。
“聽懂了?嗬,隻知皮毛吧。以後我會親身示範,什麼叫做日久生情。”
雲相思囧得都忘記害羞了。
高冷禁欲的魏安然也會黃色笑話?太,太無語了!
不過,話回來,男人堆裏長到歲的正常男人,言語放肆些,她也不能太過大驚怪。
雲相思被雷得半回不過神,心目中塑造的男人形象,麵臨崩塌的危險。
黑暗裏的魏安然顯得格外放鬆,如魚得水。
“嚇到了?我也是男人,會有生理需求,會上廁所排泄,吃飯會打嗝,會抽煙喝酒粗話罵髒話,很難接受?”
雲相思眨眼,默默在心裏回答。
別人這樣很正常,可是你端著一副清冷的外貌,做這些凡夫俗子的事情,太違和。
魏安然罕見地歎口氣,手掌輕輕握住她巧的腳。
“你這麼嬌氣,怕是這輩子不肯在人前失態。我盡量在你麵前端著吧,雖然我覺得家裏還是應該自在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