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相思有點走神。
兩輩子了,對這件事還是有著好奇心的。
不管是唯美的言情,還是膩味的島國動作片,她都曾經迷戀過一陣子,算作上輩子短暫中二青春期的證明。
總而言之,她對這事兒的過程知之甚詳,相比現在相對保守的社會環境來,甚至算得上是博學了。
隻是,細節了解得再詳細,也不過是紙上談兵。
被魏安然撩撥過這麼多次,她甚至做過幾次有顏色的夢,自身的反應也是不能對外人言。
她並沒有多餘的感覺,隻當做是今世身體健康的證明。
也不是不幻想嚐試那個中三昧,驗證她間接獲得的印象是否正確。隻是,心裏總是有著猶豫,怕痛還好,相比較之下,更擔心水乳交融之後,倆人關係的轉變。
俗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男人也好,女人也罷,總是有著劣根性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勞而獲,或者輕易弄到手的歡愉,也會大打折扣,更難以保鮮。
愛情是個陌生又難解的命題,她沒有經驗,患得患失之下,更是不肯輕易放棄自己身邊為數不多的籌碼,一切,不過是為了心翼翼地經營一個家,一個安穩的未來。
總不能像她前世的爸媽一般,轟轟烈烈戀愛,風風火火結婚,歡歡喜喜生她,然後在日複一日的平淡艱難生活中,慢慢消磨了激情,最終形同陌路進而分道揚鑣。
她如今能掌控大部分的自己,包括健康的身體,優渥的生活,牢固的親情等等。但是,唯一不可控的就是,愛情。
因為那不是她一個人的事。
腰上被一雙粗糙的大掌重重一掐,耳邊聽見一聲讚歎。
“楚腰纖細掌中輕,媳婦,我真怕壓壞了你。”
雲相思倏然回神,細腰被箍得緊緊的,燙燙的,有些喘不過氣。
“你想掐斷我腰啊。”
美人薄怒輕嗔,媚眼流波,鶯聲嚦嚦,竟帶給男人征伐前號角之音的錯覺。
魏安然粗喘一聲,剝下她身上的厚毛衣,眼睛盯著遮掩不住形狀的單薄白色秋衣下不斷蕩漾的顫動,不住咽著口水。
“你,你幹嘛。”
雲相思被他虎狼一樣的眼神盯著,嘴裏也跟著發幹,下意識地下嘴唇,還是覺得喘不過氣來。
真要做了,真要做了!
她腦子裏轟隆隆響著,怎麼都想不到,事到臨頭,她的表現會這麼挫。
她明白,今晚上,怎麼都拖延不下去的。
不過是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她真心沒覺得該有多緊張。她甚至幻想過要如何誘惑他,給他一個不管何時回想,都恨不得立馬回來抱著她再戰一場的完美體驗。
不該是這樣的。
怎麼會這麼緊張?
不就是肌膚相親,痛一下,然後各自展現腰功,她吟哦助興,事後各種間接表現襯托他勇猛無雙嗎?
雲相思腦子裏暈乎乎的,馬行空地亂想一氣,眼睛熱熱的,看不太清楚男人的神情。
魏安然遲遲沒有動作,隻是大口喘息著,雙臂撐在她頸側,一雙眼早不見清冷,火熱深邃地盯視著身下滿臉羞紅,兩眼漾起兩池春水的媳婦,像是君王在逡巡自己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