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見沒,軍中能人多了去了,可不能看下英雄。紅豆啊,你那個聯歡會有譜沒?可不能胡吹大氣。”
魏國平感受著久違的火熱氣氛,舒適地眯起眼似看非看,像是沉入以前那戰火紛飛的崢嶸歲月。
一陣歡呼驚醒他,他回過神,聽清楚這麼快就有人破紀錄,不由得又替侄媳婦擔憂起來。
“這軍前放話,那就等於是立下軍令狀,你是軍嫂,安子還是一營之長,這不是鬧著玩的。你到底有沒有把握?不行咱早早找首長承認錯誤……”
雲相思聽著魏國平真心實意的擔憂,忙安撫地插口。
“大爺您放心,這事兒我早跟魏安然商量好的,萬無一失。”
她了個善意的謊言,倒也不全是瞎話。
上次她提出要教官名額的時候,魏安然就跟她討論過這事兒。
魏安然現在手裏握著一個營的編製,想要招雲相思入伍,易如反掌。
可是雲相思自己不願意。
她誌不在此,不能保證全的嚴格訓練。
折衷的辦法也很快想到,就是送上門的趙爽一家子。
進文工團,當文藝兵,這樣可機動靈活得多,皆大歡喜。
不過最近事情多,雲相思想偷懶跟家裏膩歪放鬆幾,這才沒有正式辦這事。
昨回來,接到趙爽鍥而不舍的邀請電話,雲相思已經鬆了口,而趙爽更是答應得痛快,解決關係半點問題沒有,還給她最大的自由空間,除非需要她救場的場合,並不強製性要她參加各種排練演出比賽等等。
簡而言之,就是編製內的外援,不領工資的那種,也算是又搞了回特殊。
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雲相思對趙爽這位粉絲兼未來領導十分感激,因而也對文工團的事情上了心。
經過簡單了解,雲相思知道,部隊文工團的戰友們都是領死工資的,基本上一幹就是一輩子,靠得其實還是一腔報國熱情。
雲相思不是很理解這份熱情,但是她懂得敬業倆字。
這些德藝雙馨的藝術家們,明明有著過人的才藝,卻甘於清貧,終年奔波在南海北各個基層慰問演出,給毫不相幹的人帶去歡笑與美的享受。
雲相思一廂情願地將這些可愛的人們,視為前世無償對她伸出援助之手的熱心社會人士。
他們同樣不求回報,甚至可能不知道捐贈的財物用到了她身上,不知道她的長相經曆,無差別地向跟她類似的一大批社會弱勢群體共獻愛心。
她同樣不理解他們的熱情與愛心,卻將之深深刻在心裏,不敢有一時忘卻。
前世無力回報,今生總要做點什麼,哪怕不能一一回報於不留名的好心恩人們,但隻要做跟他們同樣的事情,是不是就將他們的精神傳遞下去,就會叫他們覺得滿足?
移情於文工團戰友的雲相思,潛意識裏逼自己融入到這個集體中,哪怕隻是做些她並不很理解的事情。
比如組織一場別開生麵的聯歡會,想出些新節目,幫助戰友們排練,為他們爭取到更多演出機會,獲取更真誠的笑臉與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