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相思自覺身體狀況還不錯,在家擔心得坐不住,索性跟著魏安然一起回了老家。
家裏鐵將軍把門,兩隻大狗聽出他們車響的動靜,嗚咽著訴著委屈。
雲相思打開門,看看家裏冷鍋冷灶的,午飯做到一半就扔下,知道兩條大狗肯定沒喂,趕緊找出倆雜麵饅頭扔到狗盆裏,叫它們先填填肚子。
魏安然停下車,帶著她去周寶國家。
隔著老遠,就能聽見爭吵叫罵聲,還有女人的嗚咽聲。
雲相思腦仁又疼起來,一張臉繃得緊緊的。
“你別急,我先過去把人製住再。”
魏安然不放心地叮囑一聲,叫她等在街上,他先分開看熱鬧的人群進了院子。
幾聲慘叫過後,凶狠的叫罵聲更響,隨即又停下。
雲相思知道場麵被魏安然控製住了,慢悠悠穿過人群進去。
打眼一看,院子中間站著兩隻鬥雞似的互瞪的倆男人,正是外出歸來的周寶國以及周偉良。
雲相思上下打量,見倆人雖然衣服扯得皺皺巴巴,漲紅著臉,卻沒有明顯的外傷,稍稍放下心。
不過周寶國身上嶄新的西服吸引了她的視線。
周寶國嗜酒如命,經常喝得醉醺醺的,邋裏邋遢的整個一酒鬼,很少見到這樣人模人樣的時候。
雲相思心裏有些發沉,轉頭去看他身後護著的女人。
那女人年紀不,白團團的麵龐,眼角有著細細的皺紋,可這些都掩飾不了那雙細長眼中的嫵媚風情。
她上身穿著大紅色的盤扣襖,腰勒得緊緊的,越發顯出****飽滿誘人,稍顯下垂,無傷大雅;下身一條黑色褲子,利索地勾勒出兩條細直的腿。
身條很好,隻是那站姿總顯得有些勾人,配合著亂飛的眼風,給雲相思的感覺十分不好。
像是寄居男人身上的菟絲花,白了,就像風情寡婦。
並非雲相思思想惡毒,而是經曆了大動蕩困難時期之後,能養得這樣白胖風情的女人,要麼是有錢有勢的人家,要麼就是自己有本事不挨餓的。
可這兩種人,怎麼會看上一無是處,衝動跑出去做發財夢的周寶國?
不是她瞧自己舅舅,實在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周寶國大字不識幾個,人又饞又懶的,出門不到一個月,就算學了點石成金的本事,也沒這麼快發財,憑什麼能吸引一個長得不錯的女人跟他私奔?
他家裏還有妻有子的,農村戶口,沒錢沒勢,怎麼想都有古怪。
“安子,這是舅舅自己家裏頭事,你少插手。對了,見見你新舅媽。桂香,這是安子,連長,能耐著呢。”
周寶國對魏安然還有幾分怵頭,見他過來拉架,也不急著趕兒子滾蛋了,拉著魏安然介紹後頭帶回家的女人。
田桂香眼睛一亮,眼神滴溜溜在魏安然身上轉一圈,尤其在他腰上狠狠盯了兩眼,透著幾分貪婪,潤潤嘴唇嬌滴滴地喊:“安子,我是你舅媽,以後常來家裏坐坐。”
魏安然冷著臉,抽出被周寶國拽著的袖口,理都不理這倆人,扭頭去扶雲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