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即興發揮之後，下麵的戲拍得格外順利，幾乎全是一條過。
古風之滿意地看著拍攝進度，跟幾個編導主演商量一下之後，很快達成一致。
“相思啊。”
古風之又換上更親切的稱呼，走到化妝間，看著補妝中也不放下劇本的雲相思，對她的勤奮敬業更有好感。
“古導。”
雲相思恭敬地打聲招呼。她將身份劃分得很清楚，在拍戲時，導演就是絕對領導，她有建議可以提，但是一定會服從導演的最終安排。
“相思啊，是這麼回事。”古風之拖過一張椅子，坐到她對麵，滿麵是笑地跟她談話。
“剛才拍攝的那條很好，我們打算作為前期宣傳用。”
雲相思點頭。
“可以作為音樂電視，先獨立發行歌曲，宣傳咱們的戲，引起觀眾的期待感，到時候收視率一定很不錯。”
電視機現在還不算很普及，並未走進千家萬戶，可是電視劇還是要做精，因為會播放很長一個周期，甚至會不斷重播，某暑假紅劇就是例子。
古風之眼睛一亮，拍了下大腿連連點頭。
“你這個主意更好。音樂電視，其實就是戲曲的變種，不錯不錯，應該會收獲不少青少年階層的觀眾。”
古風之一下子抓住要點，精明地托托鼻梁上的平光眼鏡。
“相思啊，其餘幾首插曲做得怎麼樣了？趕緊錄成磁帶，同時發售。”
雲相思張嘴，柳正給她塗唇膏。
她嘴唇不動，聲音清晰地傳來。
“快好了。”
古風之點頭，很快轉回正題。
“那就好。相思啊，你這歌寫得太好了，跟咱們的戲太配了！美中不足的一點是，這歌好像是給李瑤媚這個女二寫的。”
雲相思眨巴下眼睛，靜靜地看著他。
什麼意思，還要為白如意再寫一首？
古風之輕易看懂她的眼神，樂嗬嗬地擺手。
“這歌很好，絕對能火，不必改。大家的意思是呢，最好再拍個另一版本的結局，圓了大家心裏的遺憾。”
古風之有點尷尬地添上一句。“不過，可能不會正式播出。”
雲相思詫異地望他一眼，沒想到這位古導觀念這麼先進，已經能接受雙結局的設定了。
古風之誤會了她這一眼的涵意，忙補充明。
“你放心，該給你的酬勞不會省，不管你是要捐出去，還是自己留著，賬目絕對清清楚楚。有老陸在，虧了誰也虧不了你的。”
古風之自認為幽默地打個哈哈，殷切地看著她。
“怎麼樣，拍一版吧，咱們這些人也是觀眾啊，你是吧。”
雲相思抿抿嘴唇，把唇膏洇勻，輕笑著答應。
“您實在太客氣了，您是導演，您了算。”
她把自己位置擺得很正。她現在是拿了酬勞的，其實就是一打工的，隻要老板要求不過分，她就要盡本盡力地去完成。
這叫職業道德。
“爽快！”
古風之一拍大腿，露出滿意的笑容，很快又問她。
“你也是寫文的，要不這結局你也跟著參詳參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