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相思這次的擦傷拖延到第四才全部消除痕跡。
這恢複速度對於普通人來,已經算是快得不可思議,可相比於她之前逆的恢複能力,卻是明顯變弱許多。
她的身體確實在緩緩變得正常,某些後突變的超能力也在逐漸消失。
雲相思本人很豁達,衷心地認為能跟絕大多數人類站到統一戰線更加來得安全。
魏安然卻沒有她這樣樂觀。
她的超能來得古怪,去得莫名,這樣難以控製的因素,不知道會帶來哪些難以預估的後果,或許會以透支某些他們難以承受的東西為代價。
雲相思笑他杞人憂,魏安然想想也確實是無果的猜測,便也暫時放下了。
媳婦得對,有花堪折直須折,惜取眼前人,以後的事情留待未來去擔憂,先把握住每一個現在好好過更重要。
外麵尚未雲散雨消,還不算徹底太平,雲相思便藉此受傷之機,在家好好養了一場病,當然也少不了模範丈夫魏安然的陪護。
雲揚抽空過來看了她一次,站不到五分鍾,又匆匆走了,倒是帶給她些第一手訊息。
李澤誠傷到了脊椎,現在還陷入昏迷中,即便能醒過來,也很可能會癱瘓。
雲瀾每守在醫院,秦美景一幾趟地往醫院送湯送水,既是探望女婿及親家,又是守著女兒別倒了。
雲相思心情便有些沉鬱。
她想過去探望,被雲揚製止。
雲相思明白堂兄的好意,也明白堂姐的無奈,甚至是整個雲家不得不擺出姿態的不得已。
趁火打劫落井下石,雲家背不起這個惡名,帝都明珠的雲瀾大姐背不起這個悔婚的名聲。
“可是,就隻能眼睜睜看著雲瀾……”
魏安然伸手捂住她的嘴,動作快捷似電,顯得不那麼溫柔。
雲相思默默看他,眼睛裏逐漸洇出大片大片水意,倔強地在他溫熱的手心下抿著嘴不吭聲。
“白玉蘭改口了。”
他緩緩撤下手,轉身倒杯溫水塞到她泛涼的手裏握著,這才掏出手絹輕輕擦拭她無聲抗議的淚水。
“她不告魏家寶了,倆人隻是鬧脾氣,她的氣話,不是強煎,跑公安局求放了魏家寶。”
雲相思注意地抬眼傾聽,淚水不知不覺收住。
“她又懷孕了,快倆月。醫院她的子宮壁太薄,不能再刮宮,這個孩子不要也得要。”
魏安然語氣淡然,透著一股厭倦。
“她那個準備結婚的對象呢?不是不嫌棄她被強,就看上她這個人,準備跟她好好過一輩子嗎?”
雲相思心急搶過手絹,快速擦兩把淚,感興趣地問。
“孩子。白玉蘭這個孩子打不掉,以後也不能再生了。”
魏安然攬住她瘦削的肩頭,心裏不出是什麼滋味。
雲相思明白地點頭。
“那男的我記得是農村來的吧,肯定想要個自己親生的孩子。”
著她又歎口氣,對命運多舛的白玉蘭也有了幾分唏噓。一屍兩命啊,白玉蘭再驕傲也賭不起。
白玉蘭這輩子就毀在魏家寶手裏了,如果不要這個孩子,就連做母親的權利都要失去,她也是不得已妥協了吧。
“我找爸托人幫忙,把魏家寶弄出來了。白玉蘭懷著孕,也沒拘留,嚴厲教育一回,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