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使掌管全縣兵備,有出手懲戒下屬的權力。
剛才,正是這個瘦高眯眼的年輕典使出手,與電光石火時間,斬斷了馬君武一臂。
整個過程,兔起鶻落,其他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很顯然,這個叫做寧重山的年輕典使,實力遠在馬君武之上。
鄭存劍麵帶冷笑殘忍之色,坐在主座大椅上,淡淡地喝了一口茶。
另一位空降官員縣城儲書峰,微微一笑,道:“馬君武公堂之上,以下犯上,試圖行刺鄭先生,必是有人背後指使,來人啊,給我待下去,嚴刑拷問,務必揪出他的同黨。”
早就侯在大廳之外的甲士,嘩啦啦地衝進來,刀槍出鞘。
之前,縣衙的防備崗哨都已經被替換,因此,此時,整個縣衙,都已經在長安府甲士的掌控之下,馬君武等人,如甕中之鱉一樣,毫無反抗之力。
“你們……這是誣陷……李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馬君武麵色蒼白,無比憤怒地道。
他並沒有反抗。
馮元星和甄猛也是驚怒交加。
長安府來人,竟然瘋狂到了這種程度?
三個人都被帶了下去。
“我要去大牢,我要親自去拷問這幾個雜碎。”李冰站起來,將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道:“我要玩死他們。”他心裏,已經想出了數十種殘忍恐怖的手段,來報複對付馮元星等人。
“去吧。”鄭存劍微笑,道:“不要玩死就好了。”
李冰獰笑了起來,道:“我會的……放心吧,我也舍不得這麼快就弄死這幾條狗。”他帶著人,朝著大牢走去,走了幾步,回過頭來,咬牙切齒地道:“對了,那個李牧,絕對不能放過他,我要把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新典使寧重山道:“我已經派人去後衙搜尋了,李牧並不在縣衙中,練功房中,空無一人。”
“什麼意思?讓他跑了?”李冰難以接受地吼了起來:“你是幹什麼的,鄭存劍,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給我把李牧抓回來,否則,我要你們一個個不好過。”
憤怒,讓李冰趨於瘋狂。
鄭存劍和寧重山兩人,被如此嗬斥,麵色略有些尷尬。
新縣丞儲書峰笑了笑,解圍道:“公子,我們來到時候,很可能李牧已經不在縣衙中了,不過,公子你放心,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隻要儲某略施小計,這個李牧,一定會乖乖回來的,您先去縣衙大牢中好好發泄玩耍一下,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嗯,你還算是比較會說話。”
李冰滿意地點點頭,帶著甲士,走了出去。
【黑心秀才】鄭存劍喝了一茶,似是在思考著什麼,沒有再開口。
李冰的無理,讓他在眾人麵前很尷尬,他心中慍怒,但卻很好地克製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根基,在知府大人,所以就算是得罪任何人,也不能得罪這位知府大人最寵愛的小兒子。
“鄭先生,我聽聞,這個李牧,極其護短,若是我們將他親近之人抓起來,用計逼其現身,或許可以逼他現身。”儲書峰圓乎乎的臉上,鷹鉤鼻微微抽動,有一種溢於言表的陰險。
“親近之人?馮元星,甄猛,馬君武,李牧所依仗的人,隻有這三個吧?”一邊的新典使寧重山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