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血月幫主欲強行染指花想容,白萱媽媽暗中找了許多路子,想要解決掉這個事情,但卻都沒有效果,一些在長安城中地位頗高的恩客,都有意無意地提醒白萱,不要去招惹血月幫,在血月幫的背後,有一股別人招惹不起的力量。
便是東城區分守衙門守備蔡知節這樣的狠人,也不遠插手這件事情,可見問題之嚴重。
如果李牧真的死在擂台上,那豈不是……
白萱媽媽無奈地看了看花想容,唉,這個孩子,苦命啊。
“怎麼樣,嗬嗬,花大家,我勸你還是死了李牧救你這條心吧,老老實實去伺候我家大人……”陰鷙老者錢護法麵色冷森地道。
然而,花想容這個時候,腦海之中,卻是一片空白。
別人說了什麼,她根本都沒有聽到。
她的心中,隻有李牧一個人。
如果李牧公子他真的……那我就去陪他吧。
花想容的臉上,已經出現了死誌。
“要我去血月幫,絕對不可能。”她神色堅定,從容,之前的驚懼,一掃而空,道:“如果李公子不幸罹難,那我亦願隨他去九泉之下,生亦何歡,死亦何懼,隻不過是……有死而已。”
“小姐,不可以,你……”丫鬟馨兒急了。
錢護法勃然大怒,霍然起身,道:“哼,事到如今,你還如此不識好歹,想死?哪裏那麼容易,落在老夫的手中,你就算是想死都死不了……”
說著,他直接出手,一個內氣手印,直接從掌心之中脫胎而出,朝著花想容抓去。
這個錢護法,是個高手。
然而——
嘭!
一聲輕響。
花想容的身上,突然湧起一股光華,直接將那內氣手掌震碎了。
“嗯?”錢護法身形一晃,麵色一陣潮紅,大驚,道:“你……你竟然懂得武道,你……你是大宗師境的強者?”
花想容麵色茫然。
白萱媽媽和馨兒,比錢護法還要驚訝。
……
“恩?”
李牧的麵色,猛然一變。
有人對花想容出手了?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留給花想容的那個玉吊墜之內的陣法,被激發了。
咻!
他的身形,化作一道閃電,朝著聞聖齋的方向飛射而去,如星丸跳擲一般,在街道兩側的建築上,不斷地跳躍,速度極快,轉眼就消失了鄭存劍的視野之中。
怎麼回事?
鄭存劍一驚,旋即意識到了什麼。
“駕!”
他催動胯下青鬃馬,帶著菊花豹,朝著翁聖齋急速趕去。
李牧的速度極快,猶如閃電。
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
不過是二十多息的時間,他就到了聞聖齋近前。
咻!
李牧直接飛射落在了三樓陽台上,然後推開外門,直接走了進去。
裏麵,正是花想容閨房的茶室。
李牧目光一掃,就看到了麵色驚怒悲傷的花想容、馨兒三人,然後又看到了黑袍老者和兩個紅色鎏光麵具武士。
“李公子?”花想容驚喜地歡呼出聲。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錢護法口中必死無疑的李牧,竟然就這樣推開門出現在了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