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笑了笑:“隨便什麼吧,月兒彎彎也可以啊。”
今日來到了花想容的閨房中,李牧感覺特別的放鬆,尤其是在大戰之後,這種感覺就越發的濃鬱,數次想起了地球上的人和事,還有那條狗。
也許,這和花想容乃是先天道體的原因有關,與她相處,會自然而然地覺得心情愉悅,易思鄉。
該如何安置花想容呢?
如今隻怕是整個長安城中,都已經當她是自己的人了,但若是隻將她帶在身邊,讓她唱歌跳舞,卻又是埋沒了她先天光之道體的資質,李牧想了想,自己身上,好像並無什麼適合光之先天道體修煉的功法,像是雷術和其他諸種道術,都是建立在精神力精深的基礎上,隻修術,不休法門,那是不可能的,而偏偏李牧掌握的真正的修煉功法,隻有【先天功】和【真武拳】。
而其他諸種從西北武林道的所謂強者手中榨取來的修煉功法,都是低級的武道功法,先天道體修煉武道功法,雖然也比常人進境更快,但那也是糟蹋了。
【我心天箭】這種功法,大開大合,強橫霸道,不僅不適合女體修煉,更是與先天光之道體沒有太大的關聯。
道體,需要修煉仙人道術,才能發揮出真正的恐怖潛力。
難道要將【先天功】傳授給她?
當初老神棍傳授功法的時候,倒是沒有要求此功不許外傳,但在這個星球上,越是修行,李牧就越是覺得【先天功】的不凡,這樣的功法,不是說不能傳授他人,但若是處置不當,反而會陷花想容於‘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險地。
李牧有些踟躕猶豫。
“今日就到這裏吧。”李牧起身,道:“我得回去了。”
這話一出,花想容和馨兒的麵色,同時一變。
花想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暗淡之色。
實際上,她如今已經徹底在心裏接納了李牧,一顆芳心,也完全都牽係在了李牧的身上,她幼年時遭逢家族大難,親人顛沛流離,難以尋找,自己的清白之身落入教坊司,如激流浮萍,隨波逐流,也不知道將會麵臨著什麼樣的命運,每日裏都是在憂慮和擔驚受怕中度過,唯有在認識了李牧的這幾天,她的心跡,從未像是這幾天一樣平靜而又堅定,仿佛是在茫茫黑暗之中,找到了一縷光明一樣,希望永遠都將這一縷光明都握住。
今夜,她已經做好了李牧在這裏過夜留寢的打算。
但,李牧要走。
花想容心中失望,又有些忐忑,不懂李牧的心意,既怕自己的一腔柔情蜜意,落得一個‘神女有情,襄王無意’的下場。
而馨兒也大致是這個意思。
今夜,多少雙眼睛都盯著聞聖齋呢,如果李公子就這樣抽身而去,那隻怕是外界各種傳言,又會都流傳起來,說什麼李公子隻不過是一時興起,實際上對小姐並無所少心意,否則,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不過夜離開。
一不小心,就自己小姐,就會成為一個笑話。
青樓中的競爭,錯綜複雜著呢。
“今日比武大勝,還未來得及回去稟告家母。”李牧笑道:“我會在長安城中,再多留一些時日,日日都會來見姑娘,觀舞聽歌,日後,姑娘若是想要離開教坊司,隻需隨時和我說一句,我帶姑娘離開。”
“啊……多謝公子,妾身……感謝。”花想容聞言,轉悲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