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讓我跪在這裏,你……竟敢折辱我?”年輕參將怒吼,道:“我乃是大秦皇族,我的身體裏,流淌著皇室的血液,你竟敢讓我跪……”
啪!
李牧抬手就是一個巴掌。
“欠抽是吧?還搞不清楚狀況?這座紀念碑之下,埋葬的英烈,哪一個不是為了捍衛大秦帝國皇室,拱衛大秦帝國疆域而戰死的英雄,你不過是一個承襲了前人餘蔭的蠢貨瘋子而已,讓你跪,是賜予你的榮耀,就算是當今大秦帝國的皇帝,在這樣一座紀念碑之前行禮,也是理所應當的。”
李牧說到這裏,低頭俯瞰年輕參將秦林,道:“你,跪,還是不跪?”
“你有種殺了我。”年輕參將秦林滿嘴是血,冷笑道:“老子不是嚇大的……”
李牧搖搖頭。
哢嚓哢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李牧直接踢碎了年輕參將秦林的腿骨,將他丟到了英烈紀念碑麵前。
和這種人,沒有什麼好說的。
“啊……啊啊啊……”年輕參將秦林疼的大吼,麵色慘白,他從小到大,何曾收到過這種折磨,劇烈的疼痛,讓他的麵孔,開始扭曲,他用雙手扶著地麵,冷汗猶如水一樣,混著鮮血,跌落地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慘笑,瘋狂地慘笑,像是瘋了一樣,眼睛裏射出仇恨的光芒,道:“小雜碎,你今天最好殺了老子,否則,我要你知道,什麼事後悔。”
周圍眾人,紛紛變色。
這種怨毒的語氣,顯然是將李牧記恨到了極點。
年輕參將秦林的瘋狂、狠毒和硬氣,讓圍觀者都為之變色。
被這樣的人記恨,顯然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即便是吳北辰等幾個邊軍硬漢,一時之間,也不由得心中忐忑。
然而李牧卻是根本不吃這一套。
“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捏斷你一根骨頭,要是不信的話,你試試。”李牧麵無表情地站在英烈紀念碑跟前,看著年輕參將青林,一字一句地道:“骨頭捏完了,你還不閉嘴,那就撕你的肉……我不喜歡暴力,但卻也不介意使用暴力。”
“你……”年輕參將秦林怒吼。
哢嚓。
又是一塊骨頭,斷裂彎曲。
李牧依舊是麵無表情:“你最好選擇相信。”
秦林額頭冷汗淋漓。
看著李牧那不見絲毫陰晴的臉色,他的心中,逐漸滋生出一絲恐懼。
如果此時的李牧是冷笑,是憤怒,是瘋狂,也許他反而不怕,但是偏偏李牧的臉上,不見絲毫的情緒波動,仿佛這一切,對於他來說,真的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反而讓秦林害怕。
他冷哼著,低下了頭,卻在心裏,他瘋狂地發誓詛咒著。
李牧冷笑一聲,看向吳北辰等人,道:“你們帶著蔡婆婆,進去祭拜吧。”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許會很瘋狂,所以他其實還是不太想讓這六個心有熱血的年輕邊軍漢子牽扯太深,蔡婆婆和小菜菜,也是同理。
吳北辰等人猶豫了一下,便帶著蔡婆婆祖孫,進入了軍墓大門。
“大哥哥,你要小心啊。”菜菜回頭,有點兒擔憂地向李牧揮手,營養不良的小臉蛋上,布滿了汙垢,大眼珠子黑白分明,顯得瘦弱而又善良。
李牧笑了笑。
這個世界,對於弱而善良者,是何其不公也。
年輕參將秦林,低著頭,咬著牙,在心裏暗暗發著毒誓。
今日解決了李牧,他要將那六個該死的邊軍,還有那對窮鬼祖孫,全部都一刀一刀剮死,才能發泄心中的憤怒。
很快,一陣馬蹄轟鳴之聲傳來。
遠處,一隊軍隊,如黑色潮水,轉瞬就到。
最前麵是二十多騎武士,當中的一個人,胯下烏騅獸,身披銀甲,年齡四十歲左右,麵色嚴峻,正是西城區分守衙門的守備蔣炳,身後跟著的都是他的心腹將領,在之後則是整整三百精銳騎兵。
一股撲麵而來的鐵血煞氣,猶如黑色洪流,席卷而來。
守備衙門的精銳,要比護陵軍強悍了太多。
“止!”
軍令聲之中,蔣炳等人,來到了近前。
“是什麼人,竟敢大鬧軍墓?”
蔣炳身形一閃,猶如一道銀色閃電,從烏騅獸身上躍下來,大聲地喝問道。
年輕參將秦林,眼眸之中,迸發出一絲喜色,指著李牧,怒吼道:“給我把他抓起來……”
蔣炳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跪在紀念碑前渾身是血的人,竟然是秦林,頓時心中一個激靈,俺叫不好,連忙三兩步上去,道:“秦小王爺,我來遲了……快請起。”
說著,他就要攙扶起秦林。
“起?他今天,起不來了。”李牧開口,盯著蔣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