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修的是風屬性的內氣,真氣激蕩之下,整個人的速度,快如鬼魅一般,直接朝著李牧殺來,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四米,幾乎是電光一閃之間,掌劍就幾乎抵住了李牧的額頭。
快!
快到了極點。
然而,李牧比他更快。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李牧的身體詭異地模糊下來,仿佛是殘影一般消失在原地。
“午時已到……這是你自找的。”李牧不再留情。
“什麼?”周安心中大驚。
……
……
噗通!
帶血的人頭,被丟在了秦林的麵前。
“不好意思,沒有收住手,打爆了,所以……你的救兵,全身上下,大概就隻剩下這個最後的頭顱了。”李牧的表情很陳鏗,仿佛真的很抱歉地道。
秦林的眼神,僵住了。
他的身軀,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因為恐懼。
因為他認出來,那是周安的人頭。
他最大的底牌,他在長安城中可以動用的最大力量,也是他這一年多時間以來最大的依仗,周安,一位先天境的存在,就在李牧離開又回來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裏,從一個在長安城中縱橫捭闔的強者,變成了隻剩下一顆冰冷頭顱的死屍。
秦林可以清晰地看到,周安臉上那凝固定格了的驚恐和難以置信。
很顯然,在死前的一瞬間,他遭遇到了意料之外的最可怕的事情。
周安死了。
秦林心中那所謂的硬氣和驕傲,也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
他忘記了身上骨頭斷裂的疼痛,牙齒顫抖,終於服軟求饒:“我錯了,不要殺我,我服了……”他艱難地求饒,心中被恐懼淹沒。
“如果求饒有用的話,為什麼之前蔡婆婆求你的時候,你沒有發慈悲之心呢?”李牧道。
“我是鎮西王府的世子,我父王最疼愛我,你殺了我,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我父王,與監察司,還有關山牧場,都有交情……”秦林恐懼地顫抖著,一邊求饒,一邊將自己所有的依仗和底牌,都咋了出來,道:“我父王的手下,還有十尊先天境強者,他們……”
咻!
刀光一閃。
秦林人頭落地。
“那就讓他們,來找我吧。”李牧的手中,握著一柄從蔣炳腰間戳出來的利刃,刃尖滴血。
“你……真的……敢……殺我?你……”落在地上的人頭,盯著李牧,麵容扭曲,最終斷氣。
“殺生為護生,你死了,應該就會有很多無辜的人過的輕鬆許多。”李牧毫不後悔,從秦林短短這小半個時辰中做的事情來看,他就該死,沒有理由放過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人。
而一邊的西城區分守衙門守備將軍蔣炳,則嚇得尿了出來。
天啊,一位小王爺啊,說殺,就給殺了。
這是捅破天了啊。
“你……你你你……”他看著李牧,情急之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李牧殺秦林的刀,可是他的佩刀,是從他的腰間抽出去的,這要是上方追究下來,他也帶連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