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峰比南山峰隻高不低,但坡度較緩,山頂地勢也略微寬闊一些,所以建著一座軍方的哨所。
哨所是一個院子,幾座小樓。
此時哨所院子的大部分已經埋沒在了積雪之中,院落外麵,數著一個石碑,上麵有四個紅色數字——
9527。
這是西部第9527號哨所。
中東人輕車熟路地來到哨所之前,徑直進入其中一個二層樓。
房間裏麵倒是光線略微昏暗,備用發電機已然停止運轉,房子裏麵有各種軍用器械工具,最中間是有一團正在燃燒的篝火,將整個房間烘的暖烘烘的。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在房間裏彌漫。
篝火邊的冰冷地麵上,有六具屍體,身穿著軍服,但都已經死去,生前做過一些戰鬥,但很顯然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甚至連槍都沒有開出來……
一聲呻吟響起。
篝火的另一邊,一根插入水泥地麵的硬木樁子上,捆綁著一位年輕的戰士,吊著一口氣,還沒有死,但左半邊臉已經是血肉模糊,上衣被扒開,胸膛上布滿了猛禽撕扯抓咬的痕跡,觸目驚心。
“嗬嗬,還沒有死,命挺硬的。”中東人會說普通話,看了一眼那年輕的小戰士,倒也有點兒佩服,道:“小子,你求饒一聲,我讓你死個痛快。”
“你……不得好死……”小戰士虛弱到了極點,但眼神倔強,充滿了仇恨:“中華軍隊……不會……放過你……你……你絕對走不出這國境。”
中東人無所謂地笑了笑,道:“連老天都幫我,這場大風雪來襲,等到你們的軍隊,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拿著想要的東西,離開了。”
那隻白羽金眼的鷹隼,撲騰著翅膀,落在小戰士的肩頭,張嘴去啄食小戰士胸膛上的血肉,帶著倒鉤的鷹嘴,一次撕扯,就撤下來一大片的肉。
小戰士的身體,瞬間僵硬緊繃,強忍著劇痛,劇烈地喘息,冷汗瞬間就像是泉水一樣冒出來,但卻沒有發出慘叫,硬撐著。
“嗬嗬,有意思。”
中東人眼中有戲謔的神色。
中國軍人的強硬,倒是令他意外。
但這也讓他多了一些折磨的興趣。
他一抬手,一道犀利之氣斬出,將小戰士身上的繩子斬掉,然後繼續讓那白羽金眼鷹隼宛如捕殺活物一樣,折磨啄食,撕扯小戰士身上的血肉。
小戰士也就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奮力反抗,想要將這鷹隼撲殺,哪怕是拔下來幾根鷹毛……
但那金眼鷹隼力量極大,乃是靈物,連牛犢都能抓起來,何況小戰士本就是奄奄一息,如何抵擋得住,很快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肉了。
“嗬嗬……”
中東人在一邊開心地笑著,拿出肉幹,坐在篝火邊,仿佛是在看世界上最精彩的表演一樣,津津有味。
小戰士很快就意識模糊。
身上的肉被鷹隼不斷地撕去,一隻眼睛也被啄掉,但疼痛仿佛都已經感覺不到。
恍恍惚惚之間,他仰麵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血色彌漫視線,仿佛是看到了遠在黃土高原深山中辛勤勞作的媽媽,在對著自己笑,仿佛看到十八歲參軍離開家鄉時那個梳著羊角辮的姑娘在對自己說‘等你回來’,仿佛看到了正在學校課堂上的妹妹正在給自己寫信彙報成績說她又拿了一百分……
“對不起,媽媽,兒子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