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7、見義勇為(2 / 3)

李牧笑著點點頭:“嗯,好吃的我快要把舌頭咬掉了。”

小丫頭立刻就歡呼了起來。

瘦的有點兒脫相的幹枯小臉蛋,寫滿了歡快的神采,好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誇讚一樣。

李牧又吃了一口,緩緩下咽。

其實,很難吃。

對於李牧這個在地球上吃慣了各種人工調料烹製的美味,來到這個星球之後又一直都在縣衙大廚伺候下,享用了各種美食的人來說,清湯寡水的素麵,實在是有點兒乏味,連調料都是老奶奶自己用野菜磨製的,難言好吃。

不過,那個清瘦的小丫頭臉上期待的笑,和老奶奶那皺紋如溝壑般縱橫的老臉上的感激目光注視之下,李牧卻是風卷殘雲狼吞虎咽地一口氣就吃掉了這碗麵。

“哈哈,好吃,大娘,再來兩碗,我今天,有點兒餓了。”李牧大笑著道。

“真真……真的?”小丫頭結結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李牧。

李牧很認真地點頭,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從身上掏出三文銀子,交給她。

“太好了……奶奶,大哥哥又要兩碗呢……”她興奮地蹦蹦跳跳,接過銀子,捧在手心裏,小心翼翼地樣子,生怕弄丟了,跑到挑擔一頭的小木箱裏,取出一個小錢袋,都放在裏麵,然後掰著手指頭,仔細地算了一遍,自言自語地道:“又多了三文,再攢三百文,就夠了。”

李牧看著她這個樣子,心中也不由得一陣唏噓。

也不知道小丫頭的父母都去了哪裏,讓這樣一個花甲之年的老人和一個丫頭,在街邊這樣艱苦地討生活,小丫頭掰著手指頭數錢的畫麵,在李牧的腦海裏,久久不曾散去。

“大娘,來一碗麵。”

香風襲來,一個清淡悅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一個頭戴圓形紗帽的白衣女子走過來,坐在了棗紅木桌的另一麵,啪嗒一聲,將一把白色劍鞘的長劍,隨手放在了桌子上。

李牧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這是一個年輕女子,年齡應該不大,身段修長窈窕,一襲白色中性長袍素潔如雪,纖塵不染,黑色的秀發濃密如瀑,從紗帽的紗巾後傾瀉。了出來,發絲晶瑩,五官被白紗遮住看不清楚,隱約可見輪廓,有一種優美的弧度,倒是隨意安靜地放在桌上的素手,白皙如同玉石一般,膚若凝脂,天然有一種吸引人視線的神奇魅力。

李牧可以判斷,這絕對是一個容貌出彩到了極點的美麗女子。

不知不覺之中,他就多看了幾眼。

“小和尚,出家人非禮勿視。”白衣女子突然開口。

李牧一怔,再度哭笑不得。

又被當成是出家的雲雲遊和尚了。

顯然是這女子被李牧審視度量一般的目光,給看的有點兒惱怒了。

這個世界畢竟不是地球,禮製風俗要保守許多,一個出家人,這樣盯著年輕妙齡女子看,的確是會讓人誤會。

“走神了。”李牧笑笑,也不多解釋。

這樣淡然的姿態,似乎反而是讓白衣女子芥蒂盡消,輕聲地笑了笑。

“出家人,年紀輕輕,心腸不錯嘛。”她開口,聲音猶如一顆顆的珍珠在玉盤中滑動撞擊那般悅耳,極為好聽。

李牧一怔,然後明白,這個白衣女子,定是剛才看到了自己強忍著不好吃,吃完了之後卻還多要了兩碗麵,故意照顧奶孫兩個人生意的過程。

嗬,這個白衣女子也是一個熱心腸嘛。

所以,她也效仿,來點一碗麵。

李牧笑著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

小丫頭很快就將三碗素麵端了上來。

白衣女子微微掀起遮麵的白紗,漏出了一張白玉無瑕一般的精致麵孔。

李牧隻覺得眼前一亮,仿佛是瞬間周圍所有事物都失去了色彩。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美麗的女子?

他的腦海之中,立刻情不自禁地冒出來了這樣一句話。

眼前,白紗之下的那張麵孔,眸若星辰,唇若塗丹,五官分明,皮膚白皙,毫無瑕疵,和嚴苛意義上的美女形象比起來,李牧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來到底哪裏特別好,但就是給人一種無可替代無與倫比的感覺。

隻是看了一眼,李牧就有一種觸電了一樣的感覺。

一時之間,他不由得又看呆了。

白衣女子察覺到了李牧的目光,但卻沒有在意,而是拿起筷子,很秀氣地開始吃麵,動作柔和,看起來不似是身負長劍的江湖女子,倒更像是接受過貴族禮儀浸染熏陶的皇室公主一樣。

“臥槽,連看她吃麵,都是一種享受啊。”

李牧終於回過神來。

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一個詞的意思——秀色可餐。

“大哥哥,麵好了。”清瘦黝黑的小丫頭,看到李牧發呆,忍不住輕聲地提醒,道:“再不吃,就泡糊了哦。”

李牧立刻鬧了一個大紅臉,支支吾吾地哦了一聲,端過旁邊的一碗麵,低下頭,狼狽地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丟人啊。

李牧在心裏罵自己,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被女人容貌所震驚的時候。

不過,他的心中,卻並沒有什麼雜念,更沒有要去親近追求這兒女子的心思。

剛才的反應,大約隻是一個雄性生物的本能而已。

狠狠地扒了幾口麵,李牧默默運轉【先天功】,心神很快就穩定了下來。

李牧吃完兩碗麵,對麵白衣女子一碗麵也剛剛吃完。

她取出一顆金錠子,大約十兩銀子左右,至極塞到了小丫頭的手中,道:“不用找了。”

“啊?”小丫頭有點兒被嚇到了,一臉的迷糊發懵,呆呆地捧著銀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邊的老奶奶,也被嚇了一跳,連忙道:“這可使不得使不得……”說著,連忙從小丫頭手裏拿過金錠子,朝著白衣女子的手中塞去,道:“一碗粗麵,姑娘,你給的太多了,我們不敢要,您給一文銀子就可以了。”

一百文錢,也不過是一兩銀子。

這一個十兩的金錠子,隻怕是有上萬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