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道:“留手,還是留命,你自己選。三秒鍾,機會隻有一次。”
中年劍士心中升起一縷無法遏製的寒意,也有一些後悔,早知道李牧如此強勢霸道,剛才不該太過挑釁,但現在,難道真的留下一隻手?
對上李牧那古井無波一般沒有太多波瀾的眼神,他最終還是害怕了。
咬著牙,拔劍。
刷。
寒光一閃。
之前握劍的右手掉在地上。
他左手拿著劍,麵色慘白,道:“這下子,你滿意了吧?”
李牧道:“還不是特別滿意,但我向來不為己甚,拿著你的髒手滾吧,下不為例。”
中年劍士拾起自己的斷手,目光死死地盯著李牧,道:“我的名字,叫做仇久,你記住了,最好別忘。”語氣森然,麵目猙獰。
“再多說一個字,你今天就別向走了。”李牧道。
中年劍士立刻閉嘴,一句狠話都不敢說,含恨而走。
“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狂吠亂叫了。”
李牧看著中年劍士離去的背影,眼眸深處,已經有絲絲殺意在流轉。
這些古修士啊,自命不凡,打不疼,就不會長記性。
必須來一次狠的了。
“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剛才不見蹤影的蠢狗哈士奇,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了,聽到李牧的話,很不滿意:“你說阿貓就算了,為什麼要帶上阿狗,是不是對我們狗狗有意見?”
“邊去。”
李牧懶得理這智商二百五的蠢貨。
“牧哥兒,你真的要去那論劍廣場?”
宋昌霖神色有點兒擔憂。
“現在不比往日,我聽說,全世界最強的修煉者,都聚集在了玄天山上,許多從名山、汪洋中走出來的強者,如四海龍王,深海哥斯拉之王,還有歐美諸神,都來了,他們已經形成了利益聯盟,你去了,凶多吉少啊。”
那名叫做歐陽富的老者,也道:“宋博士言之有理,那些名山大川中走出來的古修士們,對於世俗界很排斥,視我們如螻蟻,隨意殺戮,我聽聞,一些古修士修煉邪魔功法,派人去凡間,抓童男童女,采血練功……”
其實兩個人此時,心中也都非常激動。
李牧沒來時,他們忍氣吞聲,可以說是受盡了委屈。
李牧一來,就讓明心劍宗的修士,低頭認錯,為整個軍方營地的人,注入了一針強心劑。
但如今形式變化,真的是不比以前,那些‘神仙們’都出世了,李牧還能不能如上一次一樣力挽狂瀾?其實他們心中,並沒有太大的信心,也關心李牧的安危。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更要去了。”
李牧主意已定。
“蠢狗,你留在營地看家。”
李牧又對其他人道:“我會在營地周圍,布下陣法,張大爺,你們配合歐陽先生,保護好營地,你們所有人都留下來,保護好宋博士,收取研究數據。”
……
……
“豈有此理。”
劍老人氣的差點兒將手中的杯子給摔了。
“這個李牧,欺人太甚。”
作為五嶽神盟的第一任盟主,劍老人這段時間,頗有一種‘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的快慰,所以哪怕是自己的老窩嵩山世界被抄了,也還留在玄天山,穩坐釣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