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知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葉禾的神態有一種天然的壓迫感,眼神淩厲如刀,盯著葉英,道:“從今以後,你不許再見李牧,何況,這一次,軍方下的命令,是格殺勿論,不留活口,他此時,隻怕是已經死了。”
話音剛落。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葉禾的一個貼身女劍士進來,在她耳邊,低聲地說了一句什麼。
葉禾麵色平靜地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大姐,怎麼了?”葉英急忙問道。
葉禾道:“李牧逃了。”
……
……
城主府。
後院,監牢。
刺鼻的血腥味道彌漫。
“嗬嗬,肖劍飛,你是軍中的老人,應該知道,軍中的七十二種酷刑,是沒有人能夠撐下來的,我勸你,不要死撐著了,還是老老實實認了,配合我們,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劈裏啪啦的火把燃燒聲格外刺耳。
雷藏坐在刑架的對麵,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而十字形的刑架上,猶如血人一樣的肖劍飛,渾身上下,除了麵部之外,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皮了,從今日下午,到入夜,整整三個時辰的時間,各種嚴刑拷打,令這位精英級的白銀斥候隊長,已經變得奄奄一息。
對於雷藏的問話,肖劍飛沒有絲毫的回應。
他垂著頭,手臂綁在刑架上,雙腿也固定了,無法掙紮,隻能劇烈地喘息,口中有血漿順著嘴角流淌下來,放棄任何掙紮,來盡最大可能地恢複體力。
“還是不配合嗎?”
雷藏搖搖頭,道:“老肖,我們畢竟曾是一個小隊,我空降下來,奪走了你的隊長之位,但你對我的輔佐,也算是盡心盡力,沒有什麼抱怨,我其實對你很滿意,如果不是這一次的事情,也許我們會是很好的搭檔……”
“恥辱。”肖劍飛突然開口。
“什麼?”雷藏一愣。
“和你搭檔,是我……這一輩子的恥辱,所以,不要再說了,我肖劍飛……丟……丟不起這個人。”肖劍飛緩緩地抬頭,臉上的不屑和鄙夷,像是一把刀一樣,狠狠地刺進了雷藏的心髒。
“就為了一個李牧,你值得這樣嗎?”
雷藏失去了耐心。
他緩緩站起來,臉上籠罩寒霜,說中拿起刑具,嘴角一絲殘忍之色閃過。
“李牧?的確是個漢子,你遠不如他,但我做的事情,可不僅僅是為了他。”肖劍飛體內的元氣緩緩地運轉,恢複了一些力氣,抬頭盯著雷藏,冷笑著道:“我所堅持者,公正與真相而已……混沌有序,道心有常,以我之軀,衛我人綱,這句人族軍隊的聖言,你懂嗎?”
雷藏的心,被肖劍飛這種表情所刺痛。
他剛要說什麼,突然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我不是說過了嗎?任何人都不要來打擾我審訊犯人,找死嗎?”雷藏怒聲嗬斥。
“大人,是驛站那邊傳來的消息。”門外一個聲音傳來。
雷藏冷哼了一聲,道:“進來吧。”
一個身穿著黑甲佩戴鬼麵的武士走進來,低著頭,手中托著一個玉盤,盤內放著一個玉簡,閃爍著淡淡的黑色光澤。
師門獨家傳訊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