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諸葛雲這種德高望重的老輩人物願意為李司主站台的話,那又另當別論了,起碼可以全身而退的吧。
不過,幾個人的心裏,還是忐忑。
李牧不管這麼多,過去檢查雲雙燕的傷勢。
“大人,我……我沒事。”雲雙燕有些拘謹,連忙道。
李牧也不說話,伸手往雲雙燕肩膀上一搭,發現這個年輕人的手臂骨裂,直接斷成了幾截,出手之人存了故意折辱的心思,且體內還有異力,傷勢遠比表麵上更加嚴重,若是不及時治療的話,隻怕是要留下殘廢。
“看來剛才抽那幾個雜碎真的是抽輕了。”
李牧心中怒意更盛。
“為什麼我明夜司司主的後人,竟然會洛倫至此?”李牧眼神淩厲了看了一眼離殤幾人,然後又對雲雙燕道:“雷火部的人,為什麼要故意為難你?”
“這……”雲雙燕麵低下頭,笑聲地道:“其實隻是一些小誤會,多謝大人做主,小人的傷勢不打緊的。”
正說話間,聚賢閣酒樓的黃掌櫃,帶著兩個夥計過來,看了一眼李牧,又看向諸葛雲,
道:“聽說剛才好像發生了一點不愉快,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小二照顧不周,實在是抱歉抱歉。”
諸葛雲笑道:“老黃,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也知道你們老板不喜歡別人在聚賢閣鬧事,不過呢,今天這事兒,有點兒例外,聚賢閣可能也管不了,所以啊,你就別管了。”
黃掌櫃白白淨淨胖乎乎的臉上,露出一絲訝然之色,再度很認真地看了一眼李牧,拱手微笑道:“好,那就不打擾兩位貴客了。”滴啊這人又退了下去。
李牧看著雲雙燕,道:“聽說你是雲中嶽前輩的後人?”
雲雙燕道:“那是我爺爺。”
明夜司第十任司主的嫡孫?
李牧道:“既然是功勳之後,為何會淪落至此?難道我們明夜司,對於司中兄弟們的家屬後裔,尤其是烈屬,沒有任何的撫恤和照顧嗎?”
離殤嚇了一跳,連忙道:“按照軍部慣例,撫恤之事,都是統一由車馬部來負責,肯定是有的。”
“那為何雲兄弟還要來酒樓中當小二?受人欺辱。”李牧道。
“這……”離殤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
雲雙燕連忙道:“這不怪離殤大人,因我爺爺當年辦錯了案子,所以……所以我們雲家的撫恤,是停掉了的。”
辦錯了案子?
這已經是李牧第二次聽到這件事情了。
不過,此時也不是追究塵封舊事的時候,他直接對離殤道:“這件事情,記下了,以後雲司主後人,我們明夜司來管,都是自己兄弟,咱們不管誰管?車馬部的統一撫恤沒有了,我們明夜司自己來發,難道因為雲司主辦錯了一件事情,就抹殺了他昔日的全部功勞?人已經作古,還要連累他的後代?”
“是,大人,屬下記住了。”離殤大聲地道。
其他四個明夜司統領,聽了心裏都是暖洋洋的。
就連諸葛雲身邊的幾個人,也都眼睛中露出異芒,不論如何,至少這位司主大人這是在為屬下考慮,有這樣一位知道體恤屬下辛苦艱難的上司,是每一個明夜司巡夜人的好運。
“多謝大人。”雲雙燕也是麵露感激,連連道謝。
李牧擺擺手,道:“先不謝,等我給你把今日挨打的仇報了再謝。”
正說話間,就聽外麵傳來了喧嘩聲。
“是哪裏不長眼的混賬東西,竟敢打我雷火部的人,給老子滾出來。”一個霸氣十足的驕橫聲音,從聚賢閣外麵傳來,聲音洪亮,宛如滾雷,讓周圍幾條街道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離殤等人麵色一變。
來了。
大麻煩來了。
怎麼辦?
他們又擔心了起來。
李牧冷笑一聲,道:“走,下去會一會雷火部的人,讓這些不知死的蠢貨,知道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之前黃掌櫃的態度不錯,李牧也不想在酒樓裏打起來。
一行人直接下樓,從聚賢閣酒樓裏走出來,就看到酒樓外麵,三百名赤紅色輕皮甲的軍方武者,還有數十名身穿著淡紫色雷火部製式長袍的強者,氣勢洶洶,殺氣沸騰,將大門堵了個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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