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都發呆四個時辰了,老爺催促我叫你回屋,是有事商量,你趕緊去吧,我怕晚了又少不了責罰”一著綠衣輕紗裝,雙眼大而有神的少女,蓮步輕移,來到方身邊頷首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方實在沒什麼心情,隨口應付著。一想起父母待郎都時的熱絡勁,渾身不自在起來,有種被抓起的兔子要被放進鍋裏渾身難受的感覺。
“姐,是不是在想如意郎君啦,嘻嘻!”
“想你個大頭鬼啊,就你能是吧?”方回首睥睨,但也沒有真心生氣,綠衣是她的貼身丫鬟,自相伴,兩人年歲相當,情同姐妹,話倒也隨便。雖有主仆之名更勝手足情深,女兒心思相仿倒是個可以談心的知己,多年的陪伴與相處彼此都太過了解對方,視為共享秘密的窗口,無論煩惱快樂,彼此傾訴,但最後都隻能自己拿主意,畢竟每人的角色不同處理的高度自然迥異,不過這樣一來總是能共享快樂,淡化愁緒,比起父母的苦口婆心效果顯著不少。
“姐息怒啊,綠衣知道錯了。”著拉起方的手輕輕搖晃起來,雙眼含淚,滿臉淒楚的樣子我見猶憐。
“死丫頭,你以為這副表情就能逃過責罰嗎?別裝了,我還不了解你嗎?你倒是哭給我看看,我倒真想看看咱家綠衣哭起來是什麼表情,要是讓澹台大公子知道了應該少不了賞賜吧”方似笑非笑的望著綠衣揶揄著。
“姐,你壞死了,我不跟你了”言罷,滿臉羞惱而去。走了沒幾步突然停下,回頭神神秘秘的道:“姐,我覺得吧,郎都公子還是很帥的,要不你就從了吧。”完狡黠一笑,掩麵而去,有輕哼嬉笑聲傳來。
綠衣回頭一刀,震的方跺腳,滿麵羞紅,好個綠衣,膽子是越來越大居然敢調笑起本姐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正準備迎身追去,卻又莞爾,“綠衣,謝謝你。我知道你最懂我,謝謝你的開解。”
“而今想也是白想,探聽探聽娘親都是怎麼打算的,看是否還有餘地,不然的另想他法”
方多日煩悶,而今心緒漸開,愁眉稍去,神采自信起來,疾步向後堂而去。
轉角處,綠衣望著走遠的方,神情忐忑間輕鬆了許多,正所謂主憂奴愁,可見一般。
“姐,你可要挺住啊,酒樓和方家可都指望著你呢。”綠衣握緊了拳頭在心裏鼓勵著。
“什麼?公公子,你確定要整整十壇神仙醉?我沒聽錯”香下的迎賓二張著大嘴,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這個穿著樸素的年輕人。那可是十壇啦,夠大廳客人喝三的量了,一張嘴就十壇,你以為是水啊,就算是水,那也有整整八百斤好不好?這年輕能不能話慎重點,今難道走運了?居然有人來香下隻買酒不點菜,倒是開店以來僅遇之人,以前吧有貪杯之人都是吃喝之後捎帶回府的不少,近年來幾乎沒有這樣的人了,何況一壇二十兩,十壇就是兩百兩銀子,不重量光是紋銀都不是數目,非紈絝不揮霍,但眼前這人吧,氣質上佳穿著卻是一般,要不是看他氣質出眾神色篤定,恐怕早就給趕出去了,哪來那麼多廢話,香下是美食名樓不假卻也並非善地,二眼神閃爍間,周圍的護院便遙遙圍了過來,欲有一言不對便出手之勢。
關南眼臉微沉,但也沒什麼,啪的一聲,伸手入懷一把掏出銀票拍在二手裏。看那敗家的氣勢比紈絝還紈絝,堪稱絝爺,關南自認為這個動作沒什麼,但在二看來卻如巨雷轟隆,目瞪口呆起來,雙手顫抖,心翼翼的拿起銀票仔細端詳起來,大廳中不少臨近食客皆投來詢問的目光,頓時議論紛紛。
“這人傻了吧,一下子買這麼多酒,不醉死才怪呢”。
“哪家的公子哥如此豪情,真讓人羨慕啊,真想結識一番呢“
”算了吧,就你,一個賣肉的,我看就別癡心妄想了“
”我的老,那可是整整八百斤烈酒啊,這是準備喝上啦“
“誰告訴你是一次喝完呢?有錢人都玩收藏好不好“
關南一時頭大,忘了這裏的酒器可能與無名穀中酒器的不同,”八百斤?開什麼玩笑,本想買酒賣醉以解多年苦悶,這一下整的,丟人丟大發了。怎麼辦呢?“正躊躇間,一隻玉手自身後伸出,從傻樂嗬著的二手裏奪過銀票。隨便丟下一張,隨手提起一壇美酒,抓著關南的手,疾步而去。
二正待吆喝,低頭見手中銀票,雙眼綠光閃閃”發財了,發財了,整整五十兩,扣除神仙醉二十兩,還剩三十兩,這都是我的,抵我幾年的收入呢,發啦,發啦“抬眼見有護院望來,心裏一突,又裝的若無其事起來,“老丁,幫我應付一番,我肚子不適,很快就回。”著一溜煙跑沒影了,隻是在那僻靜之所,有狂笑之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