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太君話剛落音時。
“我願意。”顧斐然不假思索的答道。
顧老太君笑著的臉一僵，還以為自己方才是幻聽了。
“謝謝姐姐，晚些我便讓雀兒將娘準備的雲煙衫給你送到然居去。”顧憐砂生怕顧斐然是口誤答應的一般，連忙的應到。
顧斐然聳聳肩，好像並沒有那麼在乎的樣子。
“還有別的事情嗎？”顧斐然風淡雲輕的開口問道，她這幾日運動過度，都有些困乏了。
顧老太君這是真正的反應過來了。
她這是答應了。
對顧斐然這樣的順從自然是十分滿意的，臉上的笑容也跟著慈祥了不少。
盡管她將十裏紅妝賣給奕王殿下的事情著實讓人生氣。
但是她能意識到奕王殿下收了利益之後便不會再管她，而她要儀仗的人是自己這個老太君。這點老太君是滿意的。
將手上的玉鐲摘下，讓竹息遞給顧斐然。
並開口道：“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老太君自然不會讓你吃了虧。這玉鐲是上好的和田玉，連大夫人都沒送。現在送給你了。”
顧斐然倒也沒有客氣，直接從竹息的手裏接過了玉鐲。
“那就謝謝老太君了。”顧斐然滿意的放在口袋裏，尋思著這玉能值不少的銀子，也算是沒有白瞎了她的綠蘿衫。
在嵐居顧斐然也沒有久待。
滿滿當當進來的，空手而出。
哦不，還有一隻玉手鐲。
這些對於顧斐然來都不是那麼重要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會太放在心上。
隻有綠溪跟在後麵唉聲歎氣的。“姐，你怎麼知道二姐想要你的綠蘿衫，那麼好看的衣衫，多可惜啊。”
“綠溪，你聽過那麼一句話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顧斐然輕鬆的道。
綠溪看著自家的姐。
“姐，也就你才能那麼樂觀了。”綠溪撅著嘴滿臉可惜的道。“這下好了，進宮的時候，你穿什麼啊？！”
“前些日子在安仁坊不是做了幾件嘛，隨意的穿一件便是了。反正你家姐我，穿的再好看，這鳳鳴城啊，都沒人敢娶了。”顧斐然頗有自知之明的道。
兩人鬥著嘴，很快便到了然居。
那位留下來的司衣在顧斐然將衣衫贈給顧憐砂之後，也隨著顧憐砂走了。
顧憐砂滿臉笑容的回到映紅居，讓雀兒將那間雲煙衫給取了出來。
雀兒有些不悅的道：“姐，你真的要把這衣衫給那個醜八怪嗎？她也配這麼好的衣衫。”
顧憐砂笑了笑。
徑直走到房間的書架旁，將掛在那的一副字畫掀開。
從裏麵娶出一黑色陶瓷的藥瓶，緩緩的走向了雀兒，‘砰’的一聲將藥瓶直接打開，將藥瓶裏的粉塵倒在衣衫肩部的位置。
很快粉塵便消失在衣衫裏麵，沒有絲毫的痕跡。
“她自然是配這件衣衫的，雀兒，你親自將衣衫送去然居吧。老太君囑咐她，一定要穿這件，才不會丟了侯府的臉。把那司衣也送還給她吧。”顧憐砂笑著道，將藥瓶放回了原位。
雀兒的臉上很快也掛上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