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這裏。
顧斐然餘光已經看到顧宛如的眼裏冒著光芒。
足見顧斐然給的這個條件很具誘惑力。
鳳鳴城的民風雖然開放，但到底是個以權為尊的古代，女子並不能參加科考。她們所能想的事情，就是在及笄的前後找到好的人家，才能保證日後榮華富貴的日子。
顧氏是大夫人，並不是顧宛如的娘親。
自然不會對她的親事上心，恐怕還巴不得她嫁的並不好。
這一點，顧斐然早便看透了，這才拋出這樣的誘餌。見顧宛如已經上鉤了，顧斐然淡淡一笑:“三妹放心，若是我能在皇上的麵前上一二，定會為你話的。色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顧宛如拉著顧斐然的手緊了緊。
臉上堆疊著笑意。
她雖與顧憐砂玩的好，但顧憐砂一直就沒有關心她的親事。現在有顧斐然，顧宛如的心裏安心多了，再想到日後娘親能一同用晚膳，要是能有機會再入爹的眼，那麼她們二房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過的。
“斐然，謝謝你！還能惦記著我的事情。”顧宛如一臉感激，可憐兮兮的看著顧斐然。
“都是姐妹，無妨。回去休息吧~”顧斐然敷衍的應付到，倒是也把人應付了過去。
她的三妹。
顧斐然可沒有忘記她有多會演戲。
疏桐給休書的那日，顧宛如也沒少給她下絆子。
隻是這些都是事情，顧斐然皆是可以不做計較的。
顧宛如離開之後。
回清涼院的路上便安靜了下來。
伴著皎潔的月光，顧斐然的影子在月光下麵如影隨形。
顧斐然身上披著的還是那件狐裘，一路上再沒有多言語。
隻是旁邊的綠溪甚是不解:“姐，三姐以前沒少欺負你，你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啊。”月光下的綠溪還撅著嘴巴，有些不高興的樣子，頗像個孩子。
顧斐然輕輕的撫了撫綠溪的臉。
繼續往前麵走著。
耐心的道:“我心裏有數，這世上本就沒有永遠的仇人。她到底也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倒是無妨。”
綠溪點點頭。
聽的並不是太明白。
但聽到姐心裏有數，她也就不再多問了。
現在的姐和以往的不同。
綠溪覺得姐特別聰明，什麼都是勝券在握的樣子。
這些話，身後的菊生與梅生也聽在耳裏，顧斐然並不知道，菊生與梅生是否會與鳳玄奕，但她卻也並不在乎這些。
這本就是她的樣子。
前世今生都會是這副樣子。
清涼院的大門緊緊的關上。
皎潔的月光漸漸的落下，空翻出了魚肚白。
漸漸的亮。
菊生與梅生備好了梳洗用的東西。
清涼院的事情不多，但人多。顧斐然便讓瑾兒與年兒和菊生梅生輪著伺候，沒輪到的便可以休息。
在這主仆分明的古代，竟是讓人感動的事情。
綠溪在櫃子裏為難的看著這些衣衫:“姐，今日進宮，穿什麼為妥當？”
菊生在一旁。
調笑的道:“姐的衣衫均是白色為主，拿那件都沒有太大的差別，這幾日外麵都飄雪，倒不如拿那件淡粉色的，在這雪地裏像極了盛開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