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沈警官的手電光線,我終於看到了地窖裏麵的情況。
在漆黑一片的地窖裏麵,密密麻麻的擠著是來雙如同小燈一樣的紅眼睛,當手電的光芒照過去之後,齊刷刷的轉向了我們這邊。
看到這場景,旁邊兩個男警都低聲“啊”了一下,就連一直淡定的沈恙戈也皺起了眉頭,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些。
反倒是我清了裏麵的東西後,心中不由得樂了,指著裏麵的那些家夥說:“你們不是說我報假警麼,怎麼樣,誰有膽子下去試試?”
沒錯,這地窖裏麵關著的,就是昨天晚上我曾經遇到過的那種大老鼠,一個個都長得跟家貓一樣大小,在漆黑的地窖裏麵到處亂竄。
如果昨天我還懷疑那個段太婆和整個村子裏麵死人的事情有關的話,到了現在,我幾乎是百分之百的確認,那村子裏成天死人的事情,就是這已經變成了貓臉老太的段太婆一手謀劃的,想不到,這些在她口中都是閻王鬼差的大老鼠,竟然是她自己在地窖裏麵養出來的。
沈警官聽了我帶著些嘲諷的話,轉頭瞪了我一眼,然後轉動手電,觀察起地窖裏麵的具體情況來。
地窖很挺寬闊,伴隨著手電光線的移動,一些新的事物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中。
這一次,就連早就已經見識過這些老鼠的我也有點不能淡定了。
在地窖的一個角落裏麵,散亂的一些已經高度腐爛的肉塊和骨頭,從這些東西的形狀來看,分明就是一些人類的殘肢斷臂,一些沒有被光線吸引的老鼠,正在這些腐爛的肢體上麵爬上爬下,啃食上麵的腐肉。
我之前還曾經好奇,這段老太太究竟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竟然能把這些平時隻有巴掌大小的老鼠,給養到這麼大小,想不到,她竟然是在用死人來喂養這些家夥。
突然,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之前在陳老三家的時候,我屁股曾經被這些老鼠給咬了個窟窿,現在還沒好,也不知道這些吃死人肉長大的家夥,身上會不會有什麼病毒,但願不要傳染給我才好。
發現了新情況,幾個警察全部都聚攏了過來,看了地窖裏麵的慘狀之後,全部都冷氣連連,被這修羅地獄一樣的場景給震驚的不輕,恐怕在場的這些人,從警這麼多年,還都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尤其是那個大凶妹子,看了之後臉色慘白的好像擦多了粉底一樣,趁著大家沒人注意她,竟然重新溜到了外麵,把已經好轉一些的程銘重新抱在懷裏安慰,也不知道這次是她在安慰程銘還是想要從程銘那裏找點安慰。
沈恙戈不愧是本次行動的負責人,在沉默了一會之後,也顧不上這地窖裏麵惡心的屍臭,竟然轉過身,就打算下到地窖裏麵去查看情況。
我連忙上前蠟燭這位身先士卒的彪悍女警,說實話,我心中也不知道是該佩服她還是該鄙夷她。
要知道,這些大老鼠紅著眼睛的時候究竟有多厲害,我昨天可親身體會過的,那是真正的牙尖爪利、刀斧難傷啊,這麼生動活潑秀色可餐的一個漂亮女警花如果下去了,恐怕等出來的時候,就和裏麵的那些腐爛殘屍沒啥差別了。
我給這位說裏麵危險,但是沒想到她也是個倔脾氣,非要親自看看,命令我放開她。
我心中無語,拚命的拉著她,旁邊的幾個警察也過來勸說,不過似乎是知道這位“爺”脾氣,雖然勸,但是卻沒有上來幫我往上拉的,我和她撕扯著,一來二去,“呲啦”一聲,把她製服的袖子給撕破了,直接露出白生生的一段藕臂,煞是好看。
衣服被我拉破,這女警直接怒了,大聲的嗬斥我說要是再攔著她就是襲警。
但是她剛剛吼完,我感覺地窖裏麵突然黑影一閃,一抹如同翡翠一樣的碧綠閃過,地窖裏麵的老鼠吱呀一陣亂叫之後,一對紅燈就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