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場的眾人正在鬧內訌的時候,那些吞食了僵屍男爆炸後渣滓的屍蚤,竟然悄無聲息的飛起來,消失在了大廳通風管道裏麵。
看到眾人仍在喧鬧,似乎有些一觸即發打鬥起來的樣子,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大聲喊了一聲“都安靜”,然後從人群後麵走到了兩夥人中間的位置。
覃琦看著我走出來,臉色有些不好看,問我說,老胡,你怎麼說,讓你卷進這件事情是我對不住你,不過這件事情關係到不下十萬人的生死,如果你和他們一個立場,那恐怕兄弟也隻能對不住你了。
說著,這貨竟然從腰間抽出了他的那根打滿了繩結的紅腰帶。
我啐了他一口,說對不住你妹啊,你看看你們自己的樣子,再看看我,你覺得我像是和你們一樣感染了的樣子麼?
覃琦被我說的一愣,看看周圍的眾人,再看向我,驚訝的問,說你這……你這……你怎麼會沒事?
這下子,不僅覃琦呆住了,就連本來馬上要內訌起來的一眾老小梯瑪,也都愣住了,在經曆了那場屍爆,被那慘綠色的濃霧卷入之後,這些家夥渾身上下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綠色,看起來跟恐怖片裏麵的鬼一樣,整個人群中,隻有我一個人還是白白淨淨的,渾身上下看不到一處發綠的皮膚。
“老胡,你這是……你怎麼會不受這蠱毒影響?”覃琦驚問。
我用手指了指那仍舊在不停飛向通風管道的蟲子,說我不知道我為什麼不不受這東西影響,不過有一點我肯定,就算是你們這些人全部都壯烈在這裏,也阻止不了這蠱毒的擴散,你們這裏內訌的時候,人家的蟲子已經把蠱毒給帶出去了……
眾人這才把目光重新轉向了那發生了屍爆的位置,看到那些吞噬了蠱毒的蟲子從通風管道裏麵離開,覃琦等人的臉上一片灰敗之色,就連那些剛才吵嚷著要出去的梯瑪也都安靜了下來,不管怎麼說,他們也都是土家人,而且還是土家族的頭人,麵對這樣一場可能會威脅到土家人生死存亡的危機,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
最令人擔心的是,這些蟲子可不是人,在知道身上有了蠱毒之後能夠控製隔離,一旦他們非到了遠些的地方,恐怕這場災難的範圍,不會再僅僅是控製在恩施這個小地方那麼簡單,到時候,恐怕會造成一場極大的浩劫,對於整個人類都會是一場威脅。
覃琦臉色黯然,歎了口氣,跌坐在地上,旁邊的那些家夥也都靜靜的呆著,完全不說話,似乎他們已經看到了這場浩劫的來臨。
見著家夥一臉頹廢,我上去踹了他一腳,說你們這些家夥,事情還沒到絕境喪氣個毛線啊,先前那個蟲子人不是說過了麼,隻要能夠在三天內打敗他,就能夠找到解決這場瘟疫的辦法,現在哪有時間讓你們在這裏唉聲歎氣啊,趕緊打開門出去找那個家夥,早點幹掉他,早點解決危機。
我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重新振奮了起來,眾人合力把鎖住的大門給撞了開。
門外就是那具被屍蚤啃咬的隻剩下了白骨的接待員屍體,現在不是旅遊旺季,所以遊客並不是很多,這家夥死了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還沒有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