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外租住的那兩間房子,趙信和薛虹都沒有退租,而是又都付過了半年的房租。
因為接下來的日子裏,趙信就不能再住在寢室了,而薛虹也覺得租金不貴,所以就繼續保留了——是這麼,在趙信心裏,總覺得薛虹是在給自己留機會!
不過,隻要薛虹不同意,那即便是自己忍受得再痛苦,趙信也決然不會碰觸對方一絲一毫,這是堅持和尊重,是趙信對薛虹愛意的一種最直觀體現。
心中胡亂的思慮著未來的計劃,趙信從寢室把背包取走,和朱坤等人交代了一聲,便準備離開寢室,返回他與薛虹的窩了。
朱坤等人得知他休學了,自然是極為詫異的。
為此,朱坤和陳昊二人拉著他不放,陳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哥,我讓我爸給你找最好的精神科大夫,什麼要治好你的精神病!”
朱坤雖然沒這麼,不過趙信從對方的眼底,同樣能看到那種不舍和關切。
無奈,他隻好跟二人承認,自己精神病這件事,純屬威脅陳昊時順嘴胡鄒而已,二人在聽完了之後還有些不敢相信,直到金滿山在一邊扣著腳丫子,吸溜著三驢純牛奶,不屑的衝著他們二人,表達了自己對於趙信話語的信任之後,趙信才終於從二人的魔掌下逃離了。
離開了讓他有些不舍的寢室,慢步走回了租住的出租屋,在裏麵翻找出了一個本子,趙信把這本子放進了背包,繼而便再次離開了這裏。
打了一輛車,他直奔城東的姚樊澈汽修廠而去,待到他到了地方之後,他就在廠房當中看見了幾道熟悉的身影。
老韓、瞿曉欣、伍石凱、葛雷、劉瑞、俄芸芸全都在列。
除了老韓在隨意走動之外,剩餘的五個人都十分嚴肅的站成了一排,就算是發覺到他突然闖進了廠房裏,五個人也沒有絲毫的動作,依舊是靜靜地立正,默默地抬手挺胸目視前方。
看著五個人,趙信走到老韓的身邊道:“韓哥,他們這是幹什麼呢?”
老韓看到他沒有絲毫的詫異,趙信估計這是李組長已經和老韓知會了,所以老韓知道自己休學,也知道自己要來這裏了。
老韓在他問完之後,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讓你集訓,就給我集訓出來一堆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垃圾!”
對方這話一出口,趙信就注意到,葛雷、瞿曉欣、以及伍石凱三人一臉羞愧,俄芸芸滿臉怒容,劉瑞的臉上帶著滿不在乎。
心知自己寒假期間做的那些事情,趙信也不好和老韓反駁,於是他麵對對方的指責,也隻能默默的忍受著。
好在,老韓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在見到他如此垂頭喪氣的樣子之後,便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傷心,好好看著自己的方式方法,多多學習。
抬起頭,趙信看著老韓張開的嘴巴,突然道:“韓哥,我這裏有點東西讓你看!”
被他一句話打斷,話都已經到了喉嚨口了,卻不能喊出來,實在讓老韓憋悶的十分難受。
臉色漲紅,老韓呃呃了兩聲,這才氣急敗壞的衝他吼道:“我在集訓,你那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能讓我停下來的?”
沒話,趙信默默擦拭了一下臉上的唾沫,而後從身後的背包裏取出了一個本子,遞到了對方的鼻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