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這句話的意思十分明顯,首先他不承認自己眾人是昨那些突發事件的始作俑者;其次他還將責任與嫌疑推諉了出去,而被他所指控的對象,正是包含了住吉會在內的日本有限的幾個社團。
聽到了他的話,牧申的表情明顯一呆,不過卻也並未滯澀太久,隻是少頃的功夫,牧申就嘴角輕輕上揚,搖著頭無奈的笑了笑。
“趙信,如果不是我知道點你的底細,恐怕還真會被你這種逼真的演技給蒙騙過去。你認為我真的會相信你這種辭麼?是不是把我想的有些太簡單了。”
“哈!”趙信怪笑一下,抬起頭目光尋找了一番,最後和一名酒吧的酒保對上了眼,他用眼神示意對方給他再拿來一瓶白蘭地,等到那名酒保把酒拿過來之後,他這才是重新看向了麵前的牧申。
“我們這種社團,在夾縫之中求生存就已經十分艱難了。”一邊倒著酒,趙信一邊直視著牧申的雙眼道:“周邊同樣規模的社團對我們虎視眈眈、牧申你所代表的住吉會一類大型勢力又對我們看不順眼,這種情況下我們再搞出那麼大的動靜,把日本政府的視線也吸引到自己的身上,這不等於壽星老上吊嫌命長麼?”
將倒滿酒的杯子推到牧申麵前,趙信再次給自己倒酒,不過他的嘴巴依然是沒有閑著,牧申剛想開口他卻已經是接著道:“我知道你心裏麵是懷疑我們的,可是你要明白的一件事情是,昨的那些恐怖事件在我看來百害無一利。對我們德邦社沒有好處又會引火燒身的決定,你認為我真的會低能成那個樣子,帶著德邦社的兄弟們走向毀滅麼?”
聽到趙信的話,牧申啞口無言。昨趙信等人搶劫央行總行的事情直到今都沒有被曝光,趙信不知道這是不是日本政府在背後橫加阻攔的結果,不過他猜測即便是以牧申這個級別的社團領導人,也未必會得到關於央行總行被搶的確切信息。
至於另外一家同樣被他們招呼到的日本央行分行,則是在大眾的目光注視下宣布了並未出現資金損失的情況,這件事情基本上日本上下大大的國民都了解,所以昨那一係列事情按照不知情人的眼光去看待的話,就正像是趙信所的那樣百害而無一利。
看著牧申臉上變幻的表情,趙信心中暗自為自己的機智而得意,他一邊啜飲著杯中那琥珀色的醇香酒水,一邊用兩根手指捏著桌子上的花生米塞進嘴裏。
片刻的功夫,就在他以為牧申要灰心喪氣告辭的時候,牧申的表情卻是又一次的恢複了淡然的樣子。抓起了麵前的酒杯,牧申口抿著酒水,一邊喝著酒一邊目光四處打量著四周那些狀若癲狂的青年男女,最後牧申重新和他四目相對,而後道:“在東南方向有一頭長著獠牙的野獸,應該是覺得那邊的食物不合它的口味了,現在它已經把爪子探到了我們這裏。”
牧申這句話,初始時讓趙信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思量了片刻之後他便是有些了然了,所謂‘東南方長著獠牙的野獸’,在趙信看來應該是牧申對於凶牙社的隱喻,江東區位於新宿區的東南部,而凶牙社和‘長著獠牙的野獸’又都和牙字有關。所以在趙信看來,牧申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凶牙社對於新宿區蠢蠢欲動。
牧申知道這樣的事情,對於趙信來並不意外,畢竟住吉會在日本也是有頭有臉的一家大型勢力社團,眼線爪牙不遍布日本各地,那也是差不多了。凶牙社此番一夜之間從江東區趕到了新宿區,並且以雷霆之勢接手了警視廳搜查的酒吧,這件事情即便是做的再隱蔽,住吉會等大型勢力社團,也是會對此有所了解的,而且德邦社從凶牙社手裏把酒吧收回這件事也鬧騰的非常熱鬧,住吉會的牧申現在知曉這件事情,實屬趙信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