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背著背包,準備返回,村長說:“小孟,我們現在開始往回走你說我們是原路返回好?還是抄近路比較好?”“抄近路?”我滿臉疑惑“明明有近路,為什麼我們剛剛來的時候不走近路呢?”村長搖了搖頭,笑了笑:“我說的近路呢,我們曾經嚐試過了,就是那段被滑坡阻斷的路,許斌還在那裏受了傷。”
一聽到村長這樣說,我立馬回憶起來:那個坡,我們真的可以走嗎?我還記得我們上一次從上麵下來的時候,滑的不得了。就算被太陽曬了兩天,但也依舊好不到哪兒去。
我問村長:“那個坡那麼滑,你有什麼辦法下去嗎?我可不想再被你壓一次。”村長嗬嗬一笑:“我自有辦法!”聽到村長說有辦法,我也不再去多問,隻是默默地跟著村長走。
我一邊走一邊留意四周的環境,我發現這裏的環境大有問題:除了我們剛剛在上麵看到的大榕樹以外,在我們一行人走的兩三百米範圍之內,根本沒有一棵樹!而且草的長勢也很是奇怪,從榕樹開始一直往下,草的密度越來越稀,再往下連草的影子都沒有了,直接是光禿禿的土壤露在外麵,整個山頭都被這土壤圍著。就在這土壤再往前一點點,猛然又出現了大片大片的樹林。
憑我的第六感,我覺得這個山頭一定有問題,而且一定是被人動過了手腳。植物生長的三個要素無非就是陽光,水,土壤。陽光是大家共同享用的,所以不可能有問題,說按照道理來說,水往低處流,山坡下的水都是要比山頂上要多的,所以說,山坡下的草木長得比山頂上旺盛,但這裏卻恰恰相反,所以有問題的,隻可能是土壤了。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村長。“按照你這樣分析,?這土肯定被人動過手腳了,這樣,咱們帶一些土壤樣本回去給那個孫教授檢查一下。”
我拿出塑料袋,用工兵鏟在地上挖了一個土塊放進塑料袋裏,然後跟村長說:“好了,咱們趕快走吧,也不知道葉況怎麼樣了,咱們趕緊回去。”?村長點了點頭,加快了步伐。
很快,我們來到那個土坡前。村長蹲下身,摸了一把坡上麵的土,然後對我們說:“這個土真的像小孟說的那樣,還是很鬆軟,看樣子得用我的辦法了,你們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找點藤蔓過來。”我還以為村長有什麼好辦法呢,原來就是這個。
我笑著走到村長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我還以為是什麼辦法呢,原來就是拿根繩子往下放啊,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帶登山繩了。”然後我就從背包裏抽出來登山繩,交給村長。
村長接過登山繩:“早說你有嘛,這樣可以省不少的事。”村長找了了一棵比較粗大的樹,開始往上麵係登山繩。許斌走了過去按住村長的手說:“村長,交給我吧,這繩子我們以後還要用,按照你這樣的係法我們的繩子就回不來了。”
村長停下手中的活,讓許斌來係。我看到許斌很是嫻熟的把繩子繞一個彎,又一個彎,係成一個很怪異的結,然後用軍刀把繩割斷。
許斌轉過身來,對我們說:“你們先下去,這繩子必須要拉著,不然就會鬆掉。”村長示意我先走,我點了點頭,把背包扔了下去,然後我順著開始一點一點往下滑。在我快滑到底的時候,村長也開始往下滑了。村長的身手比我好多了,?三兩下就滑倒了底端。
看見我們都滑了下來,許斌也開始往下了。等到許斌踩到地麵,他把自己手中的繩子往上抬了一下,我就看到上麵那個結鬆了。許斌把繩子繞了起來:“小孟,收好,咱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