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蕭悶哼了一聲,我知道麻煩來了,但也無法躲避,隻能跟許斌說了實話:“許斌,那個……老蕭讓我看著孫教授,結果我睡過去了,孫教授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等我們醒了之後,孫教授已經不見了。”
“你!”許斌咳嗽了一聲,“孫教授一個人在這裏,他現在又神誌不清,要出事的啊!”話還沒說完,許斌就掙紮著站起來,老蕭一把拉住許斌的手:“你幹嘛?還嫌我們不夠狼狽嗎?”
許斌甩開老蕭的手:“那現在怎麼辦?我們總不可能在這裏坐著吧?”
“你還有什麼更好的選擇?按照你現在這個情況,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昏過去,現在隻能等小孟可以自己走了,我們才可以出發,不然我沒那個能耐照顧你們兩個人!”老蕭站起來,“我知道你著急,我問你,孫教授走丟了,誰不著急?”
“那孟玄,你還要休息多久?”
我知道他是真的著急了,直接叫我的名字了。其實我可以走,隻是在走的時候,胸口和後背會撕心裂肺地疼。
“走吧,我可以。”我站起來,胸口又是一陣疼。
“既然可以,那我們就走。”許斌突然變得這麼冷,想必是為我的所作所為生氣。
我們三個人又繼續往前走,許斌著急著想找到孫教授,一馬當先走在前麵,雖然身體非常虛弱,但是步伐還是非常緊湊的。老蕭是我們三個人當中情況最好的,他也知道我後背受了傷,他一個人承擔了我的背包和孫教授的背包。
越往前麵走,通道就越狹窄,而且還在一直往下。到最後,通道狹窄到隻能讓一個人側身通過,而且還有積水出現。許斌那完美的身材,隻要一側身,就可以通過,我也是偏瘦的,要不是胸口疼的厲害,身體站不直,我也是可以輕鬆過去的。但是老蕭就沒那麼容易了,一路上慘叫不停,我跟在他後麵,很多地方他都要收腹才可以勉強過去,有的地方要是收腹還過不去,就需要我在後麵推他了。隻要是老蕭走過的地方,特別是狹窄的地方,牆壁上麵的苔蘚就被他蹭下去一大塊。
借助老蕭手上的手電筒可以看出來,這裏應該是天然形成的,如果是人工修鑿的,絕對不可能是這樣一會窄一會寬的。
“許斌呢?”老蕭突然停下來,用手電筒照著前麵,灰色的牆壁上星星點點的苔蘚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反射出閃亮亮的光。
“我怎麼知道?你在我前麵的,你都看不著許斌,我被你這麼一坨肉擋住了,我怎麼可能看得見?”
“許斌!你在哪?”老蕭的聲音在這不大的空間裏麵,經過無數次的反彈,顯得格外地響亮。
“我在這裏!”老蕭的聲音還在回響,許斌就回答他了,,不過聲音似乎距離我們很近。許斌不知道從哪裏跳出來的,突然出現在我們前麵,然後對我們說:“前麵的通道是往上的了。我剛剛上去看了看,往上沒多遠就是平地了。”
“平地?那就是說我們要出去了?”老蕭問許斌,語氣裏暗“”藏著不言而喻的喜悅。許斌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轉身,然後就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