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斌沒有說話,老蕭也沒有反應,這讓我很尷尬,我也就不管他們有沒有答應了,就轉身離開了。
“等會,你沒有手電筒,孫教授的給你。”許斌把孫教授包裏的手電筒拿出來遞給我,我接過手電筒,說了聲謝謝之後,就打開手電筒往前麵走了。
走了沒多遠,洞頂就有水滴下來了,而且是連綿不斷,我大概估算了一下位置,這裏應該不是河道啊,但是怎麼會有這麼多水呢?
我立馬回到了大部隊,許斌和老蕭還是保持著我走之前的樣子。我在原來的位置坐下來,然後對他們說:“前麵滲水了,而且是一大片,但是這裏距離河道還遠。”
“滲水?”老蕭站起來,“快快,咱們趕緊走,我們要出去了!”
“為什麼?”我不明白他的腦回路,怎麼滲水就是要出去了?
老蕭沒有理我,背著包,快速地走過許斌,走到了最前麵。許斌也已經把孫教授背在了身上,準備走。
我還是一臉蒙,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他們都走了,我也不可能在原地坐著,也帶上背包,打開手電筒,跟著許斌往前走。
和之前一樣,這裏還在滲水,腳下的泥就像膠水一樣,走一步都要帶起厚厚的一層泥。剛剛才從陪葬陵裏麵出來,腦子裏麵還是那些鬆軟的“人體組織渣滓”,我甚至在懷疑我腳下的這些東西到底是不是泥土。
正想著,腳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砸到了,我低頭一看,是泥巴。這好好的怎麼會掉泥巴下來?興許是滲水帶下來的吧。又是一塊,我知道不對了,拿著手電筒在頭頂上照,奇怪的是,頭上的泥土完好無缺,完全沒有泥塊掉落的缺口,我又把光線往下打,果然發現了不對。
前麵是許斌背著孫教授,孫教授的腿支在外麵,腳尖刮下了牆壁上麵的泥土。不過奇怪的是,這些泥土掉落之後,裏麵竟然出現的是一塊平整的,黑色的磚牆!
我叫住老蕭和許斌,讓他們過來看看這裏。我用手扒掉四周的泥土,老蕭也在幫忙,許斌背著孫教授,騰不出手,就用嘴叼著手電筒幫我們照亮。
兩個人,四隻手,再加上這裏的泥土是潮濕的,我們很快就清理出來了一大片磚牆。
“小孟,你說這是不是人家家裏的地基啊?”老蕭扒下一塊,問我。
“不可能,我大概算了一下,安裝我們現在的方向,距離村子還有幾百米,這裏不可能是房子的地基。”我用袖子擦掉了從上麵滴落在我臉上的泥水,“而且你看,這些磚頭是黑色的,質量最差的一種,絕對不可能用來當地基的。”
老蕭還嚐試著用匕首劃了一刀,明顯沒有用力,但是牆壁碎了很深:“嘿,還真是!”
突然,我這裏的磚頭牆不見了,到頭了,我看向老蕭,他那邊也早就到頭了,現在正不停地往裏麵挖。我估計了一下長度,然後對老蕭說:“行了,不用挖了,咱們做一個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