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砸！砸！”大光頭帶來的兄弟們都在起哄。
“老板，東西拿來了。”大黃牙店裏的小幫工拿著一個青花盤子走了過來。
大光頭指著盤子：“對就是這個，拿過來！”
大黃牙：“不行！哪有賣掉東西再要回去的說法！”
“那明明是地裏出來的盤子，你卻說是海貨，價格壓了一半，這就有道理了！”大光頭舉起了棍子，好像要動手開砸了。
“等一等！”我站了出來，“我也是做古董生意的，不熱讓我也看一看，怎麼樣？”
兩個人都求之不得，小幫工直接把盤子交到了我的手上。
“放大鏡。”我伸出一隻手跟大黃牙要，大黃牙說：“我靠的是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根本不用放大鏡這種東西的。”
沒有放大鏡，我判斷失誤的概率就會翻一翻。
“要不你用你的血試試？”
“不行，我的血隻能辨別真假，是不是海貨，隻能靠眼睛。”
“你到底行不行！”大光頭似乎有些不耐煩。
沒有放大鏡，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本來想叫老蕭去我店鋪的櫃台上拿放大鏡過來的，現在看來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這個青花瓷盤子被腐蝕的很厲害，上麵有些花紋都已經很模糊了，底下的釉色也不太好，上麵還有裂縫，不過是很淡的一條不影響美觀。在盤子底部，還有乾隆年製的印章，配上青花的圖案是龍鳳，我可以初步判定，這個是宮裏麵用的東西。
“大……屈老板，你給昆哥多少？”我問大黃牙。
“五萬。”
“五萬是有點低了。”
大光頭聽我這麼說，也不再發狠，問我：“你就直說，這個盤子值多少錢！是不是海貨！”
我笑了一下：“昆哥，還真被你說對了，不是海貨，不過這價格也上不到哪去！”
大光頭滿臉傲氣地看著大黃牙：“都說不是海貨，你偏說是，連你朋友都站在我這邊！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把盤子還給我，要麼補齊差價！”說完，大光頭又笑嗬嗬地看向我，“這位小哥，這個盤子到底可以值多少？”
我歎了一口氣：“唉，所以說不是海貨吧，但是你看上麵腐蝕也很嚴重了，而且還一條裂縫，所以，最多值個八萬。”
“才八萬！”大光頭有些詫異。
“不信你去其它地方問問，有超過八萬的，我三倍補給你差價！”我給他放下了保證。我知道行內的規矩，不管這個東西在那個時候是在哪裏用的，也不管是出自那個窯，隻要是對付門外漢，全都當做最次的來收。
“屈老板，給昆哥四萬。”
“四……四萬！”大黃牙不敢相信地看著我，“不是隻要三萬嗎？”
我笑著拍了拍大光頭的肩膀：“昆哥，那一萬，算做見麵禮，我們交個朋友。”
見大光頭沒說什麼，大黃牙就招呼夥計拿了四萬過來，大光頭拿著錢，雖然看上去不是非常滿意，但總算是走了。
“嘿，孟老板，你這我就看不懂了。”大黃牙拿過我手上的盤子，左聞聞又聞聞，“沒錯啊，是海貨！”
“咱們先進店，馬上我再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