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南驚愕,陸嘉舟已經掂了掂手中的電鋸,朝著他們狠狠劈來——
“砰!”驚起一聲巨響,陳子南更是忍不住瘋狂地尖叫起來,他們旁邊的長柱頓時迸濺出無數飛石。
何辜早有準備,站遠了些才幸運地沒有被禍及,但毫無準備的陳子南都險些要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陸少,你幹什麼啊?嚇死我了!”陳子南看著那電鋸心有餘悸,忍不住抱怨道,“再說過了這麼久,他們早就走了。”
陸嘉舟見效果不錯,收起電鋸:“他們並不會這麼容易放棄自己的成果。”
他笑著摸上被那三人破壞的鋼琴室的門,桃花眼微微眯起時,在手電筒的微光下,漂亮得如同清泉中飄蕩的彎月花瓣一般。
“畢竟凶惡的豺狼總喜歡看到兩敗俱傷的戰場,好來漁翁得利。”陸沉湛慢慢走上來,替陸嘉舟推開門,拿著小手電在裏麵虛晃了一下。
陳子南似懂非懂,但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到底是誰更凶惡啊?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剛剛是誰拿著一把電鋸砍人來著?
“這有張信啊?”鋼琴室大到極其空曠的地步,角落裏一台巨大的鋼琴已經蒙塵多年,下麵鋪滿了一層可疑的褐紅色。
而褐紅色上麵散著一個薄薄的信封。
“陸少,我撿來給你。”陳子南以為陸嘉舟是嫌棄信封過於髒了才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別去哦,”陸嘉舟慢慢提出電鋸,砰地一聲狠狠砍出一條印記,仿若楚漢分界一般把信封和陳子南阻斷開來,“對任何未知事物都應該保持警惕心才是啊。”
陳子南似懂非懂地看向他。
陸沉湛眼神慢慢劃過鋼琴:“你知道要在鋼琴室進行筆仙遊戲?”
因為之前陸嘉舟要他在背包裏準備幾隻蠟燭,順便把自己從抽屜裏隨便摸出的鋼筆也拿上,他才慢慢地現在發生的一切事情與陸嘉舟之前讓他做的事對上。
陸嘉舟沒說是或不是,還在觀察著環境,鋼琴室門前方的牆壁全是鏡子,但已經碎裂成一粒粒細渣渣,再也看不出原樣來。
地麵上不僅是褐紅色,還是一大片一大片已經開始有些褪色的烏黑。
“像不像墨水倒在了地上?”陸嘉舟問道。
陳子南和何辜麵麵相覷,感覺這已經不是自己能參與的場麵了。
“那陸少,這信封就不要了嗎?萬一是個線索呢?”陳子南還是有些不死心,看著那孤零零待著的信封問道。
“怎麼不要?”陸嘉舟隨手提起消防栓那邊的火鉗,夾起來放進袋子裏,扔給陳子南,“提著吧,我們回去研究研究。”
“哦。”陳子南低頭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染血的信封,看陸嘉舟一副要離開的樣子,不禁疑惑,“陸少,我們不進行筆仙遊戲了嗎?”
“現在暫時不急,”認真掃視了一遍鋼琴室四周環境的陸嘉舟彎彎唇,唇畔隱隱浮現一抹嘲諷的笑容,“好了,我們現在需要驅逐小老鼠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