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舟沒立即回答，他是喜歡與聰明人相處，但這種太自以為是的問題會讓他會不太想愛搭理。
何辜靜了靜，也發覺自己問得有些唐突了，他低下頭道：“抱歉。”
陸嘉舟沒看他，隻是抬頭：“錄音帶，這邊有嗎？”
何辜不明所以，低頭繼續看著手機，陸沉湛回憶了下：
“前麵，盡頭好像有一片區域是錄音帶，你可以去看下看看。”
記性不錯。
陸嘉舟不動聲色地移開眸子，已經恢複了最開始的冷靜，走到圖書室後邊去。
圖書室麵積還挺大，何辜看陸嘉舟走遠了，才慢慢走到陸沉湛身旁，有些喪氣地低下頭：
“陸哥，我是不是讓陸少生氣了？”
陸沉湛略略瞥了他一眼，才沉聲道：“好好做事。”
何辜眼中閃過絲失望，隨即嗯了一聲。
很怪異，明明朝夕相處，他卻感覺自己融不進陸沉湛和陸嘉舟，兩人總是疏離冷淡地，隔絕來自外界的一切來意。
這讓何辜感覺很慌亂，但現在卻也無可奈何。
他曾質疑過陸沉湛為何隻對陸嘉舟溫和，但現在卻發現，陸嘉舟才是真正的大佬，同樣也是讓人無法接觸更深的大佬。
現在仔細思考，似乎除了藍姒兒之外，沒有人敢說，自己和陸嘉舟真的玩得很好，很了解他。
無論是紈絝少爺還是什麼模樣，都像是他刻意要給別人樹立的形象一般。
何辜垂下眼皮，目光卻輕微地瞥向了手機。
“錄音帶在倒數第二架櫃子，錄像帶在最後的櫃子裏。”陸沉湛再次啟唇道。
陸嘉舟原本翻櫃子的手頓住，明明兩人間隔了幾排櫃子，但陸嘉舟就像是看見了他一般，抬頭道：
“那照片，你也看見了。”
“你拍的時候我就看見了，照片裏的牆壁上的所有物都很可疑，所以對簡單的簡筆畫我都查了一遍。”
那錄像帶的線索是陸嘉舟從手機照片中找出來的，一般來說，這不太引人注目的塗鴉畫都是有用的直接線索，因此陸嘉舟見何辜誤漏這種線索，就打算直接尋找。
沒想到陸沉湛竟然關注到了。
或許就是這種無聲地默契，讓陸嘉舟對陸沉湛比其他人都親近信任不少。
況且話少實幹的人一般都是讓人喜歡的。
陸嘉舟轉到錄像帶一欄：
“你找找有沒有可以播放錄像帶的地方。”
陸嘉舟還沒來得及找，隨口吩咐道，一旁的何辜抬頭複雜地看了眼陸嘉舟背影，垂下眼皮不語。
陸沉湛應了一聲，慢慢挪步朝後走去，眼中笑意彌漫：
“一般這種錄像帶都是類似於恐怖視屏。”
陸嘉舟慢條斯理地抬起頭，麵無表情：“你想表達什麼？”
陸嘉舟記得上次在白雪公主的遊戲世界裏，陸沉湛看見並知道了自己對靈異事件或者是鬼之類的驚悚恐怖有些害怕。
難不成是想威脅他？
“我想說，”陸沉湛微微歪了下頭，眯著眼閑閑扯唇，“叫聲哥哥，倒是可以讓你躲在我懷裏撒個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