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不打算深究,但並不代表陸嘉舟毫無察覺。
陸沉湛來學校根本就像另有所圖。
之前跟陸沉湛說的那句來自哪個部隊的話,也並不是毫無根據的。
跟陸沉湛經曆了兩個世界,陸沉湛身手,槍法,判斷力,應變能力都不像是普通人能夠掌握的,而且之前他有過刻意觀察陸沉湛的手,少年的手上布滿了一層厚厚的老繭。
陸嘉舟慢悠悠地抿了口咖啡,想著第二次與陸沉湛進入遊戲,世上哪裏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同一時間進入同一場遊戲,而且陸沉湛當時並沒有逃考的理由。
但也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陸沉湛就是要跟他進入同一場遊戲。
陸嘉舟對他的目標不感興趣,雖然感覺陸沉湛有刻意接近他,但……
陸嘉舟沒察覺到任何惡意。
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陸嘉舟有些懶散地伸手拿過來,抬眼看清後,笑容冷了不少。
手機上那熟悉的像素笑臉不斷抖動著,緩緩跳出一行字:舟,第一次見麵的網吧相聚。
這話乍一看上去是匪夷所思,陸嘉舟卻直接冷笑出聲。
這什麼意思?不就是在大喇喇地嘲諷他陸嘉舟?
第一次見麵的網吧?就是將他防火牆攻破的那個網吧。
陸嘉舟眯著眼看著那行字跳動著隱去,拿著充電寶直接出了門。
罪夜酒吧陸嘉舟是熟悉的,甚至還有一點股份,所以他有恃無恐,況且,他本來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夜晚的城市霓虹閃爍,男男女女在街上嬉笑打罵,看不出一點末日將近的跡象,陸嘉舟停下車,拉了拉帽簷,徑直進入網吧。
平日總是充斥著叫罵聲的網吧,今天卻是格外的安靜,前台小哥看向陸嘉舟,有些驚異道:
“陸少,今天有人包場了。”
罪夜一般都沒人包場,畢竟包下這裏的價錢可不便宜,而且也沒什麼人會專門網吧包場。
陸嘉舟不太在意地點了點頭:“在哪個包廂?”
“你猜猜?”帶著點外國口音的話從後方傳來,陸嘉舟一把拍開他覆在自己肩上的手。
“溫柯?”
放大的俊臉上是熟悉的梨渦,溫柯的手被陸嘉舟一把打開他也沒有絲毫不悅:“別來無恙,你還是這麼無情啊,舟。”
他熟稔的態度險些都要陸嘉舟誤認為這是多年不見的老友。
“我好像從沒要求過你這樣叫我,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稱呼我全名。”陸嘉舟一臉假笑,看著溫柯根本沒走進包廂,而是隨便坐在一個機台前,將剛剛買的一大袋零食放在桌上。
“盧舟?”溫柯癱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撕開薯片的包裝袋,“可我的資料庫可不這麼顯示誒。”
陸嘉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顯示屏,那張名為陸嘉舟的資料在電腦上布滿了整張屏幕。
陸嘉舟早就猜想到,以能隨隨便便攻破他防火牆的人,能拿到他部分資料也是可能的,可溫柯這大喇喇地擺在陸嘉舟眼前,無異於當眾開嘲諷,把陸嘉舟的臉往地上甩!
“所以,你是專程過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