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藤原宗家(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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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樂右京也不驚慌,寶刀斜斬,順手摘下刀鞘,一同封鎖來勢。長刀封了個空,刀鞘卻在瞬間被李岩長劍絞為數截。失了刀鞘,等於失了最拿手的“拔刀術”,神樂右京卻不驚慌,隻是哈哈一笑,憑著瞬間捕捉到的對手劍刃,使了一路杏花春雨般的劍法出來,以虛對虛,以實對實,迎了上去。周邊眾人聽著叮叮當當一陣急響,也不知瞬間刀劍交擊了多少次。周邊的人都是滿臉訝色。

神樂右京師從於“扶桑劍聖”草狂四郎,由於“禦流拔刀術”這等決生死勝負於瞬間的劍法,一合之敵都少有,以至於倭國劍客都以為他也隻會“拔刀術”而已。其實他精通“活人劍”、“殺人劍”兩路,“禦流拔刀術”隻是“殺人劍”中的絕招,“活人劍”的極致就是當前施展的“明神流櫻花道”,威力不如“殺人劍”,卻勝在後勁悠長,幾無破綻,此時以此招與李岩對決也算相得益彰。

李岩卻不知自己一次反擊逼得神樂右京平生第一次使出“活人劍”,隻是覺得要再勝對手隻怕難度不,也抖擻精神,將“決浮雲”一路路使了出來。他東來途中得了二十日悠閑,正好將往昔經驗彙於一爐,此時他劍法融合諸家之長,比起離流光時又有精進,此刻使出,無論是劍法還是攻守時機,便是於九音在場,也要讚歎一番。隻是數十招下來,竟然占不得上風。

神樂右京更是心驚,自他這一路“活人劍”習成,草狂四郎便跟他,莫談本國,以他當前劍術,去了武力最盛的中土也有揚名下的實力,他也一直以此自矜。誰知中土來的一個少年竟隱隱有壓製他的實力,心中傲氣怒氣漸升,招法上卻更是嚴瑾,定要勝出此戰,用以正名。

李岩見對手招式混然成,無懈可擊之中時刻伺機反擊,若要分出勝負,沒個幾百招隻怕不成,他善於借力借勢,自然是勝多負少,卻是沒有那許多閑心。當即長嘯一聲,若龍吟鳳鳴一般,輕功使到極致,在經過之處留下無數幻影,圍著神樂右京不斷出招,“決浮雲”的劍意,“破軍槍法”的心決,盡皆融在劍中,正是當日對付佛心宗空山的策略。要在無中生有,硬生生憑借輕功將對手的破綻壓榨出來。神樂右京見對手輕功如此高強,暗暗吃驚。他劍法高絕,輕功卻非所長,欲要以不變應萬變,對手的劍招卻又層出不窮,隻能被動應敵。心知再如此下去,定然有敗無勝。心念已決,趁著李岩正麵一劍攻來,一個倒縱,閃身退出去出去丈許,蹲踞於地,藏鋒於袖,左手五指虛握刀鋒,如同將刀收在鞘中一般。

李岩輕功本就比他高明,見他後縱之下破綻盡露,猱身追擊,一劍刺在對手左肩,正要道句“承讓”,神樂右京大喝一聲,藏於袖下的長刀若繃緊的弓弦一般,彈射斬出,匹練般的刀光一時間將空的烈陽掩蓋了下去。李岩心知不妙,若是後退的話,又回到了第一招交手的開端,隻得側身閃開,險之又險中錯身而過,仍有被對手招式鎖定的感覺,趕忙轉過身來,憑借對手也需轉身追擊的時機,凝真氣於劍上,二尺青芒吞吐不定,刹那間地似有風雲變色,納於劍鋒,正是一招“上決浮雲”,蓄勢而待發。

神樂右京這一次使出的是“斬流十方居合道”,與“禦流拔刀術”相似,威力更高一籌不,強即強在“十方”二字,任你躲向何處,憑借心神氣機鎖定,定會追擊而至,除非己方力盡,否則不中的則不罷休。他借著刀勢一個回旋,轉身即是石破驚的一刀,繼續向李岩斬去,刀上神風覆刃,如同裹著一團烈火般,力道竟絲毫沒有因為方才的落空而有所衰落。

室內眾人都站起身來,看了此時情形,方晴羽也有些後悔沒有及時阻止他們。

各屬於自身極致的招數乍然相擊,刀劍發出“轟”一聲巨響,李岩看到對手刀上火光一閃而沒,接著就是一股沛莫能禦的勁氣傳了過來,身體不由自主被這股大力擊得向後退出。後退過程中,李岩乘地之正,禦六氣之辯,將這股大力本源看的透徹,如何流轉,如何侵襲,如同畫好的圖形一般。他長劍時方時圓,身形左轉右晃,腳下奇正相交,轉眼之間將這股大力在經脈之外化於無形。隻是這麼一來,仍舊氣血翻湧,隻能原地運功消解。對手的一招集聚了全力精力,甚或調動了身體潛力才施展了出來,豈是容易化解。敵方的勁力雖被阻於體外,經脈受到震動,竟有錯亂之感。此時再有人出手,他定然毫無反抗之力。方晴羽一躍向前,將手掌貼在他背心“靈台穴”,施展內力,助他引導真氣,同時放開神識,監控四周,防止有人包藏禍心,突然襲擊。

神樂右京看著對手竟將自己最為得意的殺招消於無形,驚詫、失望交擊,又受了這威力無儔的反擊之力,登時吐了一口鮮血,向後倒下,卻似被什麼東西半空攔住。且不內傷,隻是透支的身體潛力,月餘之內也別想再與人動手過招。早有從人從兩邊搶出,將他抬了下去。接著一片似是溶於空間的紙鶴展翅而飛,回到了神樂右京出來的門內。餘人注意力都在兩人身上,沒有注意到,全力戒備的方晴羽卻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