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燦坐在天父的身邊,對於突然出現的新的生活新的環境有些不適應,還有一張張並不熟悉的臉。這些都讓雪燦感到深深的厭惡,她不喜歡這裏,和她的母親一樣覺得這裏的空氣讓她感到窒息。天父高興地坐在她的身邊,沒有絲毫的憂傷,好像死去的可拉和他沒有絲毫的關係。難道他真的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嗎?雪燦暗暗的想著,大人的世界真是麻煩很多事情都失去了邏輯。猜不透,也想不明白。就是這樣尷尬的感覺。雪燦被認為是神,小小年紀的她已經有自己的使者,雪燦瘋狂的覺得這些人這些話都與自己無關。可是越是這樣想就越不想安穩的坐在這裏看著和自己無關的人們的歡喜。雪燦在人群裏尋找冰姬的身影但是沒有尋到,她還有很多話要問冰姬,這樣的宴會什麼時候才會是盡頭呢?
“你是我的母親?”雪燦沒想到第一句自己竟然會這樣問。
“怎麼你還沒有相信嗎?”冰姬微笑著。“沒有。”
“我為什麼會被丟掉?”冰姬接著問,她最感興趣的就是自己的身世,這一直是她心裏的謎需要盡快的被揭開。她等著這一天已經很長時間了,現在終於可以找到答案了。
“這個……這個要從很久以前的事情說起吧。”雪燦陷入深深的回憶裏。這真的是一件和久遠的事情。雪燦專注的看著冰姬。
“我生下你是在和蛇族混戰的戰場上,我抱著你來到天府,我把你交給了你的父親天父我又回到了戰場上,戰爭結束後,我去天府接你的時候才知道你已經丟了。”冰姬說到這裏的時候,痛苦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臉。這是她心裏難以磨滅的一道疤痕,即使現在已經找到了雪燦,回想起這段日子的時候還是揪心的痛。這種撕心裂肺的痛別人是很難明白的。雪燦眨巴著純淨的眼神仔細的聽著自己母親的講述。但是,那份心情她是無法體會到的,就像冰姬也不會明白雪燦的孤獨和寂寞。同樣的那也是一種很糾結的傷痛,每個人心裏的劫難。
“僅此而已嗎?”雪燦問道。她不相信自己的身世就是這樣的簡單。“當然不是這樣的簡單,用一句話就是這樣的。”冰姬回答。“那你仔細告訴我。”雪燦說。“很多事是你沒有必要知道的,你隻要知道自己的身世的部分就好。”冰姬回答。“那你為什麼不住在天府呢?”雪燦很天真的問。她一定不會想到自己的母親會有一段刻骨而傳奇的感情故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因為……很多原因。”“那最重要的一條又是什麼?”“最重要的是……我不願意。”冰姬回答。“為什麼?”“我不喜歡這樣緊張的被約束的生活,我喜歡自由的生活。”冰姬回答。“我也是,我也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所以,你帶我離開吧。”雪燦歡快的說。“但是,你不要忘了你的父親為是偉大的天父,我沒有權力獨自決定你的去留問題。”“那你離開的話舍得我的父親?”雪燦好奇的問,在她的思想裏隻有相愛的人才會生寶寶,殊不知,她自己的出身本就是一場交易,無論她願不願意接受,事實就是這個樣子。冰姬笑了笑沒有回答。雪燦依舊很期待的看著冰姬,“小孩子家,你的問題太多了。”本就是說著撫摸著雪燦的頭。“不告訴我就算了,我可不是什麼小孩子。”雪燦撅小嘴。不滿意的哼哼。
“孩子,以後你就在天府留下。”天父對自己失而複得的女兒說。
“一定要留下嗎?”雪燦有些不情願的樣子。
“當然,怎麼了?”“非留下不可是嗎?”雪燦又反問道。“怎麼不願意留下嗎?”天父問雪燦。“嗯,我真的不是特別的想留在這裏的。”雪燦回答。“為什麼?”天父驚訝的問道。“這裏的一切都太過精致了,我有些接受不來。”雪燦回答。天父笑著摸摸雪燦的頭。“好吧,我答應你,你會強迫你留下的。”天父憐愛的說。誰都不會忍心自己的孩子離開,天父也是。但是,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雪燦。畢竟現在的一切對於雪燦來說都太過突然,一時難以接受適應是很正常的事情。對於天父的回答,雪燦很是滿意,她帶著她的使者們,驕傲的離開了天府。她來到了寒冰府邸。
可拉死了,天後的位置空缺。對於人選人們很一致的堅定地認為會是冰姬。隨著雪燦被救醒多年前的那場戰爭又成為一段傳奇,被人們傳唱。
“可拉死了,天後的位置空了。”深夜,月神和冰姬站在寒冰府邸的小池子邊。月神對冰姬說。沒有那樣的憂傷,幾乎聽不出什麼感情色彩。
“所以呢?”冰姬問道。“你有什麼打算嗎?”“沒有。”“你還是不願意住進天府?”“怎麼會?還有一件大事沒有辦。我是不會住進天府的。難道你很希望我住進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