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俏麗可人的姑娘憑空出現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床前,而且還是深更半夜,四下寂靜更無六耳。但是酒乙現在什麼想法都沒有,大腦完全空白。
“你還沒有睡啊?”姑娘撲閃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酒乙。
酒乙茫然的點點頭,突然空白靜止了的大腦忽然又從新運轉起來,眉頭緊皺,“你是甜兒?”
“哎呀,沒想到你都記得人家名字了呢?”姑娘甜兒高興的怕起手來,幾步跳到酒乙跟前,伸手就要抱酒乙。
酒乙嚇得一個趔趄,緊緊的靠緊牆角,雙手亂擺,“停!別過來!”
甜兒嘻嘻笑著,故作羞羞狀,“你怎麼那麼膽,我們都已經見過一次了唉,你還把人家最漂亮的一支發簪給撞掉摔碎了,人都沒讓你賠呢。”
“你放心,我發誓,我肯定賠你,但是請你離我遠點,我們保持距離。”
“為什麼?人家的摸樣很可怕嗎?”甜兒疑惑的問道。
酒乙搖搖頭。
“人家身材不好,臉蛋不漂亮,摸樣不可愛嗎?”甜兒撅著嘴,閃爍著大眼睛,扭著纖細的腰肢,左手輕拍渾圓上翹的臀瓣,右手輕撫堅挺飽滿的玉峰。要知道此時的甜兒上身隻穿了一件緊身的白色短恤,僅僅包裹住胸部,下麵穿的是緊身超短牛仔褲,白皙欣長的脖頸,柔軟纖細的腰肢,彈力四色筆直的玉腿一覽無餘。
深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這是一幅多麼誘人的畫麵。
沒有預想中心潮澎湃,沒有預想中的激情四射,酒乙隻是靜靜的看著,甜兒扭動了一會兒,突然也停了下來。
“你是個木頭嗎?”甜兒嬌嗔道。
酒乙搖搖頭。酒乙也在想,要是在平時遇到個這麼日思夜想的情景,自己可能早就把持不住了。難道是因為剛分手,完全沒有那個心情,還是對方是一個鬼,自己不敢。不對啊,完了,不會是自己那方麵不行了吧!不可能啊,明明自己身體情況很好,特別是那方的能力,一直都很棒棒噠。怎麼回事?
”不好玩,不好玩!”甜兒搖晃著馬尾辮,嘟囔著嘴,埋怨著,“以前那些住客看到人家這個樣子早就鼻血噴射,口水肆流,神魂顛倒,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他卻像個木頭一樣。還是你陪他玩吧,人家睡覺去了。好心情是沒有了,要再沒有一個充足的睡眠,這少女細膩滑嫩的皮膚可就要不好了呢!嘻嘻嘻——”
真是暈了,鬼也需要保養皮膚嗎?酒乙不禁在心裏的鄙視一下。鄙視的心情還沒徹底發揮完畢,酒乙就想哭了。
甜兒不見了!飄在床前的,對是飄在床前的,因為它沒有腳,這個東西,隻能稱呼它是這個東西,頭部是一個純白的圓球,沒有眼睛耳朵鼻子眉毛頭發,隻有一張嘴,但是卻從眼睛耳朵鼻子嘴巴的地方流出七道殷紅的血,一滴一滴的往外流著,滴到地麵上,地麵瞬間完全變成了紅色的海洋。上半身也是一個純白的圓球,沒有胳膊,僅有兩條直筒一樣的沒有腳的純白的腿,姑且稱之為腿吧。
怪物!這絕對是一個怪物!
“我餓了!”怪物滴血的嘴巴上下張合著,發出聲音就像鈍刀劃瓷磚一樣刺耳!
酒乙靜靜的看著它,並沒有想象中的嚇得捂被蒙頭瑟瑟發抖。人就是這麼一個奇怪的物種,在認知、接受和確定了一件事物之後,無論它再是什麼樣子,都不會想當初那麼驚愕了吧,很多時候害怕是因為神秘和未知,知道了之後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我餓了!”怪物像是在吼叫著。
“你也是鬼吧。”酒乙淡淡的道。
“當然是了!你欺負了甜兒,惹她不高興了!我很生氣,而且我餓了,我要吃東西!”怪物刺耳的怪叫聲幾乎要把酒乙的耳膜刺破了。
“好吧。那你餓了,而且你是鬼,還是這麼一個奇特的鬼,你要吃什麼才會飽呢?”酒乙依然淡淡的著,身體不有自主的動了動,逐漸放鬆下來。
“一個奇特的鬼?我很奇特嗎?”
“很奇特,沒有我想象中的鬼的樣子?”酒乙完這句忽然心中有些想笑的衝動。
“鬼,應該什麼樣子?”
酒乙歪了歪腦袋,停了停,“應該很恐怖吧。”
“我不恐怖嗎?”
“恐怖!但不是我想象中的陰氣森森青麵獠牙的恐怖!”
“切,就知道是,那隻是你們人類自以為是的想象。不過,你也不要失望,這屋裏本來是有那麼一個鬼的,但是他還在糾纏著上一個住戶,暫時沒時間回來,以後,不定,你會遇見的。不過,我現在餓了,怎麼辦?”鬼屋的嘴裏深處一團細條狀的舌頭一樣東西,足足有兩尺長,滴答著殷紅的血來回的****著麵團一樣的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