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以前,酒乙看到隻有這隻有在鬼片神話故事裏電影裏才能看到的一幕,他肯定會心驚肉跳不可,但是經過昨力氣而又漫長無比的一夜之後,酒乙不知道自己的神經是變得更加粗大了還是自己的自控能力更強了,他心裏隻是咯噔了一下,他移開目光,沒有再多看那個從頭到腳都是紅色的矮胖男子,不對,也許不能稱其為男子,而應該是東西,是鬼。
不一會兒,移交台裏,該下班回家的回家了,改上班的上崗了,最終隻剩下兩個安檢女同事在裏麵忙活著。酒乙走了過去,站在移交台外,微笑著看著一個不怎麼忙的安檢姑娘,確切的是沒被那個矮胖的紅鬼纏著的姑娘,問道:“姑娘,你好,請問馬姐在這裏嗎?”
姑娘抬頭瞧了他一眼,低頭又去忙自己的,“馬姐還沒來,你找她有事嗎?”
“哦,是馬姐叫我來找她。”
“馬姐可能還要一會兒才來,你去屋裏等她一會兒吧。”
酒乙指著移交台裏的一個房門,問道:“是這件屋子嗎?”
姑娘還是在忙自己的事,頭也沒台,“嗯,沒事兒,你進去吧。”
酒乙笑了笑,“我還是在這裏等吧。”
姑娘一抬頭,笑著道:“你進去吧,沒事兒,裏麵又沒有其他人,也沒有領導。”
酒乙微笑著,心想我還是別進了,裏麵是沒有其他人也沒有領導,但是有一個鬼啊!但是我能告訴你嗎。
正想著,酒乙眼角一瞄,瞄到裏麵那個比較清秀的姑娘身邊那個矮胖紅鬼正盯著他,酒乙後背不覺涼颼颼的。
“你就是酒乙啊?”酒乙正四處亂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清秀的姑娘從屋裏出來了。
“是啊。”酒乙看著麵前的清秀的姑娘,艱難的不把目光看向她如影隨形的紅鬼,“咳,你怎麼知道我是酒乙?”
“證件上寫著呢。”姑娘指著他胸前佩戴的證件,咧嘴笑道,“你可不知道,你還沒來咱們科,你的大名就在科裏傳開了,是其他科裏的一個大文員轉崗來了。”
“哪有,那都是大家胡的。”
“真的!”姑娘的眼睛忽然變得分外光亮,話就像吃料豆一樣嘎嘣脆,“你們還在轉崗培訓的時候,趙科長馬姐他們早就把你的名字傳開了,一定要把你弄到一科不可。”
“你叫林變男,這個名字有意思。”酒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看了看姑娘胸前的證件,岔開了話題。
“呀,被你發現了。你看我像不像個男生,能不能變成一個男的?”林變男指著自己咯咯咯的笑著。
酒乙往她麵前湊了湊,裝作很仔細的樣子,看了一下,搖頭道:“這麼清秀漂亮的姑娘怎麼可能像男生,更不可能變成男的了,要不,豈不是下所有男生的一大悲哀和損失。”
“你真會話,你是不是等馬姐,去屋裏吧。”林變男白淨的瓜子臉上有點潮紅。
“好,謝謝啊。”酒乙趕緊繞過台子,走進屋裏。他可不想一遍跟著一個可愛的姑娘聊,一遍被一個矮胖醜陋的紅鬼死盯著。
屋裏空間不大,大概有十平米,擺放著一組更衣櫃,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個長沙發。酒乙剛在坐在沙發上,紅鬼居然離開了林變男,飄到了他麵前,死死的盯著他看不,肥大的嘴裏還毫不吝嗇的流著哈喇子。
酒乙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書,隨便亂翻著,用餘光注意著紅鬼的舉動。他的耳朵裏已經聽不到屋外航站樓裏人來人往的嘈雜聲,隻聽見牆上的掛鍾“咚、咚、咚”的不停的走著。這是怎麼回事,見到甜兒和第五郎那兩隻鬼,按照他們的法是,應該是甜兒和第五郎已經修煉到鬼的實體階段,是他們故意讓自己看見的,所以酒乙才能看見他們兩個,科室眼前的這個鬼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鬼也修煉到了實體階段,故意讓自己看見的?但是這個鬼之前不是再糾纏林變男嗎,它應該不知道自己的到來啊,自己也從來沒來過這裏啊。難道自己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了?可是自己以前將近三十年的時間裏也沒看見過一次啊。這是怎麼回事?酒乙心中閃現著一個又一個問好,百思不得其解。
時間一秒一秒的爬著,酒乙抬頭看了看掛鍾,真是奇了怪了,三分鍾都過去了,竟然沒有一個人來這屋裏,那個馬姐要什麼時候才到啊!這紅鬼已經不隻是留著哈喇子盯著他而已了,腆著個大臉,聳動著肥大塌陷的鼻子開始從頭到腳的在酒乙身上狂嗅,一副沉醉至極享受異常的摸樣。酒乙強忍著,又過了兩分鍾,實在受不了這令人窒息的詭異氣氛了,他謔的站起身,想把門關上,告訴眼前的醜鬼他能看得見他,問他到底要幹什麼。
酒乙剛走了一步,眼前光線一變,一個身材高挑穿著安檢製服的女子出現在門口,頭發是紫蘭色,燙著大卷兒,懶散而又精致的披在肩上,柳眉修長自帶春色,鳳眼朦朧常含淚光,紅唇未啟已有情誼,長長的的睫毛撲閃著,像是在問:你來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