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上來就違反規定(1 / 2)

僅僅睡了一個時,淩晨三點半,酒乙就已經起床洗漱準備上班了,雖然喝了不少的酒,但是精神還可以。

四點,推開門,東邊的際已經除現魚肚白,夏的淩晨露水有點重,有點涼,騎上自行車試過被夜幕最後籠罩的街道,來來往往還是有些許行人和車輛,兩旁不少的早點攤,星星點點的散發著微弱略黃的燈光,一陣陣白色整齊騰空而起,生活所有的希望就在此刻點亮。

半個時後,酒乙來到航站樓,許多同事醒眼朦朧的各自帶著不同的早餐也已經到了,站著的,蹲著的,斜倚著的,都是打折哈欠的。

酒乙上了個廁所,喝了點水,他坐在休息室,看著一組一組的同事拿著勤務用品陸續的打開著通道,而他像一個多餘的人一樣,沒人問也沒人管。

又過了一會兒,就連平時在科室幫忙負責各個模塊的內勤都出去上崗了,休息室外已經逐漸變得霹靂乓啷的熱鬧起來,休息室裏隻剩下酒乙一個人,。酒乙掏出手機,已經五點二十了,正式開啟通道上崗的時間是五點。

酒乙實在坐不住了,找到正在半眯著眼睛開機的班長孫從新,問自己該幹什麼,孫從新居然不知道,讓酒乙找孫誌偉,孫誌偉是酒乙所在分隊的隊長。酒乙又是一通好找,好不容易在一個通道前找到了正在巡視的孫誌偉,孫誌偉看了他一眼,大手一擺,你該幹嘛幹嘛去。

該幹嘛幹嘛去?現在,我難道不該上崗嗎?酒乙看著孫誌偉像被鈀過的後腦勺,坑坑窪窪肉呼呼的,不出的感覺。

“整點了!”“整點了!”“整點了!”三個字突然在航站樓裏所有的安檢通道裏亢奮的響起!此起彼伏,卻又感覺是異口同聲。

早高峰到了!酒乙下意思的看了一眼航站樓裏的掛鍾,果然,分針指著1,時針指著6,不偏不倚,秒針還沒有走到1

幾乎是同一時間,比著夏突如其來的雷暴雨還迅猛,整個航站樓,沸騰了!

“快!快!快!”大聲的喊叫催促聲,一個個猶如打了一針興奮劑。

“滴——滴——滴——”安全門不住的報警聲,被快速通過的人影不斷的提高著頻次。

“Duang!Duang!Duang!”機器。衣物筐、行李各種物體的碰撞聲掩飾著一切,演繹著躁動的和諧。

早高峰開始了!

雖然酒乙在之前也聽過樓上安檢現場的瘋狂,也親身經曆了幾套班,但是,那時他完全深陷其中,身體和情緒被一種無形的氣氛和力量操控著,完全沒有任何感覺,隻是莫名的興奮著,以平時幾倍的注意力和精力機械無知的動作著,直到有人提示已經7點了,有人問自己通道的過檢人數,每一個毛孔興奮的悸動才會逐漸平複,才會忽然感覺到累,很累!

一直盯著過檢物品行李圖像的開機員不住的擠著眼睛,眼靜太酸太澀了!

不住的會晤手探檢查每一位旅客人身的手檢員下意識的甩動著手臂,手臂太酸太疼了!

不停的重複這同樣話語的引導員提示著每一位旅客過檢的引導員,聲音突然變得嘶啞,嘴唇上浮起一層口水凝結而成的白色黏狀物。

就連一直坐著啪啪啪蓋章的驗證員,右臂都不想再抬起一下。

今,本應是其中一員的酒乙站在局外,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陳雜,一邊是無休無止數量龐大的旅客大軍,還時不時的出現那麼一些刁鑽難纏自以為是的“尊貴”上帝,一邊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勢單力薄年紀輕輕的安檢一線員工,不但要擔負起每一個物品每一位旅客安全的重擔,還要為了種種原因承擔起服務上帝的“義務”。這兩個群體本應是相互理解和諧共處的,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關係卻變得有些尷尬,甚至敵對!都看誰不順眼,誰都覺得對方做的不對。

酒乙實在看不下去了,又不知道能幹些什麼,隻好默默地灰溜溜地一個人回到了休息室。

酒乙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員工休息室,大腦一片混沌,什麼也想不起來,什麼也不願意想。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許隻有幾秒鍾,也許是幾分鍾,也許幾個時,酒乙感覺像是過了一輩子,他實在坐不住了,站起身,他要找到孫誌偉問問他該幹什麼?

剛推開門,一個平頭,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挺拔,滿臉剛毅,頗有像軍人的白襯衣領導出現在他的麵前,與酒乙差一點撞個滿懷。

酒乙定睛一看,趕忙閃在一旁,恭敬的道:“穀科長好!”

來這是安檢一科的副科長穀東來,酒乙昨見過一麵。

“嗯。”穀東來聲音很低,像是答應了又像是根本沒有回答,從酒乙身邊走了過去,但是酒乙可以確定的是,他沒有看自己一眼,哪怕是餘光。

酒乙也沒放在心上,也直接走了出去,幾經打聽,在科值班室找到正陪著何為國幾位科室領導吃早餐的孫誌偉,孫誌偉給他的答複是,你要是實在沒事,就看看通道裏有沒有身體不舒服要去廁所的員工,替替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