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乙來到範進銅身邊,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雖然很弱,但是還算正常,按照《搜鬼錄》裏的法範進銅應該是被鬼附體操控了。酒乙仔細想了想,掏出冰瓶對著範進銅的胸口,嘴裏念叨著,隻見範進銅化作一道青煙被吸進了瓶中。
酒乙看了看屋子四周,淡淡道:“你們也別怪我,我不是和尚,不會超度,隻要讓你們再次化成能量融入地之間。”
酒乙打開門,樓道裏沒有一個人,他來到洗手間猛灌了一陣自來水,好好的洗刷了一遍。
酒乙離開航站樓,沒有打車,也沒有坐公交,因為他已經身無分文,剛才打車來這裏的錢還是王曉晨付的。走著走著,他感覺全身發燙,額頭豆粒大汗水一個勁兒的往下滴,雖然現在外邊是盛夏,烈日高懸,但是他感覺不出的冷!他一邊抹著汗一邊腳下無根輕飄飄的走啊走,他能走到哪兒去呢,他也不知道,隻是機械的走著,走到哪兒算哪兒吧,突然,他兩眼一花,失去了知覺。
酒乙再次睜開眼,已經是月明星稀的夜裏,沒有風,空氣有些燥熱。他使勁的咽了口唾沫,喉嚨好像被刀割一樣的疼,嘴裏有點腥有點鹹。酒乙看來一下,發現自己在一個比較偏僻的胡同拐角的一個垃圾堆裏,他拍打了一下屁股,掙紮著站了起來。
“你要往哪兒去?”一個聲音哈哈的笑了起來,略帶嘲弄的問著他。
“回家。”酒乙扭頭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正眯著眼笑嗬嗬的看著他。
“這裏有你的家嗎?”
酒乙沉默了。
“你在路邊昏了一,從你身邊走過了不知道多少輛車多少個人,到最後,你卻被我一個流浪漢背到了一個垃圾堆裏,你也不要嫌棄,要不是我把你從快要曬化的路上背到這,別看見明的太陽,今晚的月亮恐怕你也看不見了。你要往哪兒去?”
“回家。”酒乙堅定的道。
“家?”流浪漢手舞足蹈的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直抹眼淚,“我以前在這裏有好多家,自從我老了,把房子和錢都分給家裏的人了,沒用了,家?我也就沒家了!什麼是家?家在哪裏?”
酒乙這才發現流浪漢的亂作一團的頭發胡子是花白的,他走過去,蹲下身,抱著吃驚發呆的老人。抱了一會兒,酒乙站起身,誠懇的道:“我帶你一起回家好嗎?”
老流浪漢沒有回答,酒乙拉起他的手,兩人互相攙扶著行走在燈火輝煌的帝京。
酒乙本來想打電話來著,摸了摸口袋,手機不見了,估計昏迷的時候電話被誰拿走了吧。
一路上,老流浪漢一言不發順從的被酒乙拉著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自從眼前的這個夥子了那句“我帶你一起回家好嗎?”他就無法拒絕這個夥子所做的一切了。
“你這是怎麼了?”南宮舞看著眼前臉色慘白憔悴至極的酒乙,心都要碎了,伸出手想要打他,卻又下不去手,眼眶裏晶瑩的淚花直溜溜的轉。
“沒事,就是有點餓而且很渴,你看能不能再讓我佘一頓,放心,我一有錢,馬上連上一頓的錢一塊兒給你。”酒乙很想裝作沒事一樣的話,提了提氣,但是出來的聲音卻是輕飄飄的有氣無力。
“哼——你老是這樣!”南宮舞氣的直跺腳,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舞,別哭啊,你一哭我就亂了,不過我現在真的很餓很餓很渴很渴,你趕快安排我們兩個吃飯吧,要不,一會兒你可真的哭都來不及了!”酒乙勉強的牽扯臉部的肌肉扯出一絲微笑。
南宮舞這才發現酒乙身後還有一個肮髒不堪的流浪漢,拉著酒乙的手。她一把拉起酒乙的另一隻手,直接帶著酒乙在其他客人驚愕的眼神中朝冬字閣走去。
麵對著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酒乙和老流浪漢那可是甩開了腮幫子,雙手齊下,狼吞虎咽不能形容其速度,風卷殘雲不能明其氣勢,吃的真個叫昏地暗。南宮舞在一旁瞅著是一會兒又是哭一會兒又是笑。
又吃了一會兒,酒乙喝酒喝得太多去了趟廁所,回來後發現老人不見了,南宮舞也不在。他走出去找到南宮舞問老人去哪兒了,他剛從洗手間那出來沒看見他進去啊,南宮舞他上廁所後就出來了沒在意,問了問其他店裏的員工和在門口吃飯的客人都沒看見。酒乙來到店外有找了一會兒,還是沒看見。
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