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正則的頭現在是真的大了,而且大的不是一點兩點,而是大了幾倍,他感覺自己腦袋快要炸裂。
這邊杜韻玉前一晚才被殺手殺了,今兒個大師兄肖陽帶著七名洞陽館弟子和流火庭的人,上鏡山圍剿血魔長風,結果不僅折了兩名弟子,連大師兄肖陽也變成了一具屍體,被抬了回來。
洞陽館的弟子將天玄峰上的情況跟他訴說了一遍,他對長風的修為進境如此之高感到震驚,肖陽和歸不喜聯手,竟然也不是長風的對手,這說明長風已可躋身頂尖高手行列。
站在一旁的歸不喜頗為自責,道:“餘城主,對不起,是我出手晚了。”
餘正則歎口氣,道:“也不能怪你,血魔長風祭出蜃景之術,在血霧之中,你能偷襲成功,將血魔打成重傷已是不容易。若沒有你,這次圍剿血魔,隻怕是要全軍覆沒。”
歸不喜道:“慚愧至極,想不到血魔年紀那麼輕,修為卻比我們高出不少,慚愧啊。”
餘正則見歸不喜不斷自責,轉移話題,道:“救血魔的那個人是誰,可看清楚了?”
歸不喜道:“那人蒙著黑麵巾,看不到是誰。不過我猜測應該就是在無回穀中幫血魔的元一九,隻有他才會去幫血魔。”
餘正則點點頭,表示認同。
現在整個城主府籠罩的是肅穆哀傷的氣氛,大殿一下停了四具棺材,這喪事又得辦大一點。
歸不喜見幫不上忙,告退離去。餘正則也沒心情相送,任由流火庭的人離開了雁湖城。
現在最讓餘正則頭疼的是,不知該如何跟道宗杜衝交代,杜衝的愛女和愛徒都命喪在此,以杜衝的性格,不知道要爆發出怎樣的雷霆之怒。
朗玉進來安慰了餘正則幾句,餘正則也沒心情應對。朗玉原本想問一下長風的情況,見此也不好再問,退出了大殿。
朗玉在雁湖城的城主府並沒有相熟的人,畢竟現在這裏是洞陽館管轄的地方,她所熟悉的隻有啞伯一人。
她的師兄秦雲任雁湖城城主時,她時常來雁湖城,多數時候是啞伯照顧她,帶她玩。無人可傾訴的朗玉,又找到了啞伯。
喪事的事情,由於啞伯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道行,洞陽館沒怎麼讓啞伯插手,因而啞伯隻是看著他們忙來忙去,自己反而閑得很。
無聊的他,多數時候是在馬圈旁喂喂馬,打掃一下府中的衛生,修剪花草,這些都是他平時幹的活。
朗玉在馬圈旁找到了啞伯,啞伯正抽著旱煙。朗玉摸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包上好煙葉,遞給啞伯,啞伯高興的接過,“咿咿呀呀”說著感謝的話。
朗玉讓他不要客氣,惆悵的說道:“我聽說長風受了傷,還是重傷,我很擔心他的傷勢。”
啞伯聽到朗玉的話,露出關心焦急的臉色,又是做著手勢,又是“啊啊”不知道說什麼。
朗玉見啞伯似乎很在乎長風,道:“啞伯,你真好,對一個陌生人也這麼關心。我很想知道長風的傷情,但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長風現在身在何處?”
啞伯見朗玉看不懂他的手勢,聽不懂他的啞語,著急了,一手抓著朗玉的玉手,另一隻手指向鏡山的方向。
朗玉算是明白了,看四周沒人,才悄聲道:“你是讓我去鏡山找他?”
啞伯點點頭,示意朗玉帶上朗雲宮的療傷聖藥。
朗玉明白道:“好的,我悄悄地去,很快回來,你幫我打掩護。”啞伯笑嗬嗬同意了。
鏡山到雁湖城雖有差不多百裏地,但是對於修道之人來說,是近在咫尺,禦劍飛行,一刻鍾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