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伯死了,死在奪魂叉下,死在血魔長風的偷襲下,一招致命,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血魔長風心中的元凶朗伯已被他殺了,但他一點高興不起來,因為朗伯留下了一個疑問,他盯著秦情大聲問道:“他是誰?朗伯說的他是誰?”
秦情回過神來,臉色冰冷如霜,對長風說道:“他?他是一百多年前朗雲宮的叛徒徐放山,隻有他才能將甘辰帶入朗雲宮而不被發現。”
長風臉如死灰,難道朗伯和秦情說的是真的?那他豈不是中了徐放山的圈套,成為他和甘辰的棋子,被利用來殺朗伯。
他大吼一句,道:“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朗雲宮上下仇恨地看著長風,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若不是朗伯生前的叮囑,早已對長風動手。
哀怒達到極點的朗玉不屑地看著長風,她才不會管朗伯的叮囑,隻恨自己現在不是長風的對手。她暗暗發誓,一定要報仇,一定要手刃長風這個忘恩負義的殺父仇人。
秦雲克製住怒火,收起長劍,到眾人麵前拱手道:“杜宗主、歸庭主及各位掌門、前輩、來賓們,非常抱歉,今日朗雲宮遭遇變故,無法再招呼各位了,還請各位見諒。”
言下之意是逐客,好安排朗伯的喪事。
喜事變喪事,鳳皇城來道賀的富紳們,也是心生悲戚,朗伯一直是他們心目中的神人,遭此不幸,令他們痛心不已。
他們見朗雲宮如此說,不好留下來給朗雲宮添麻煩,一起拱手道:“秦夫人、朗姑娘,請你們節哀,有需求盡管跟我們言語一聲,我們先行告退。”
秦情和朗玉麵無表情地點點頭,算是回應。富紳們搖頭歎息一聲,轉身要離開,卻在大廳門口被洞陽館弟子攔住不讓走。
隻聽道宗杜衝朗聲道:“各位鄉紳,好戲才剛開始,且不忙離開,看完這出精彩大戲再離開。”
富紳們隻是普通百姓,如何敢違抗道宗的命令,隻得回身各自找座位坐好。
見杜衝此話完全不把朗雲宮放在眼裏,秦情站起身,質問道:“杜宗主,你這話是何意?”
不僅朗雲宮的人不知道杜衝何意,大廳上在場的其他人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長風心想,如果洞陽館是要對付他,那沒必要留下富紳們,看這意思是要對朗雲宮不利。他被洞陽館的弟子圍著,凝神戒備著,準備隨時找機會逃離。
流火庭庭主歸無望奇怪地看向杜衝,但杜衝視若無睹,也不對他任何解釋。隻聽杜衝對秦情說道:“秦夫人,你盡管安安穩穩坐好,等下就會知道杜某的意思了。”
丈夫剛剛被忘恩負義的長風殺害,此刻杜衝卻又欺上門,還帶著各大玄門正派的人,看那些個所謂掌門人,似乎都是唯杜衝馬首是瞻。秦情一個婦道人家,衡量一下形勢,隻能隱忍,畢竟朗雲宮內隻有一些年輕弟子,“恨天三老”並不在宮中,無法與杜衝抗衡。
秦情冷靜了一下,冷冷道:“很好,我丈夫剛剛身死,杜宗主就親自帶人欺上門來,我一個婦道人家,帶著一般年輕弟子,沒有力量和杜宗主抗衡,隻能乖乖坐在這裏,看看杜宗主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