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又升高了一些,蒼白的月光打在大廳門口,似乎被大廳的內肅穆氣氛所嚇住,不敢再往大廳裏探一步。隨著圓月逐漸升高,反而在往大門外退去。
大廳內,有人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在安靜的大廳內格外入耳,顯然是富紳們餓了,發出的聲音。其他修真煉道人士,即便是一天沒吃飯,肚子也不會發出這種羞恥的叫聲。富紳們隻能尷尬地陪笑了一下,希望身旁的玄門正派人士不要見怪。
宗靈和元一九偷笑了一下,她伸手去摸腰間的挎包,發現小貂不見了,不知道何時跑了。不過她並不擔心,小貂的修為不比她低,此刻必是趁著月圓之夜,跑出去修煉了。
審判仍在繼續,甘辰歎氣道:“這個秘密也是我選擇和朗雲宮結盟的原因。”
張長定指示做記錄的洞陽館弟子做好筆記,然後道:“具體是什麼原因,請詳細道來。”
甘辰看了秦情一眼,道:“秦夫人,對不起了,朗伯對我不義,就別怪我不仁了。”
秦情此時較之前冷靜許多,淡淡道:“你們既然串通好了栽贓朗雲宮,何必在這裏假惺惺,好好演你的戲。”
對於秦情的嘲諷,甘辰不以為意,無奈道:“秦夫人,時至今日,我們已經一敗塗地,即便是朗伯仍然活著,也難逃此劫,何苦掙紮?”
一旁的張長定不耐煩道:“甘堂主,別和婦道人家囉裏囉唆,還是快招吧。”
甘辰回過頭,麵對張長定、杜衝等人,道:“這個秘密得從三十年前說起。在座的各位,想必都還記得三十年前的天玄門滅門血案。”
聽到提起三十年前轟動仙原大地的天玄門血案,在場眾人是群情湧動,精神瞬間提振了起來,連鳳皇城的那些富紳們也打起了精神。至於血魔長風就更不用說了,眼睛死死地盯在甘辰嘴型,生怕漏過他嘴裏吐出的每一個字。
見引起了眾人的興趣,甘辰才繼續道:“三十年前,我和七煞門掌門鐵煞一起帶著鳳血堂和七煞門殺上天玄峰,趕到那裏時,既沒有遇到天玄門賴以生存的結界,也沒有遭到天玄門人的抵抗,隻因天玄門的人全部中了百毒門的逍遙散。你們一定想不明白為何如此,因為這一切都是朗雲宮宮主朗伯安排。”
秦情斥道:“你胡說,我夫君與天玄門交情深厚,絕不會做此不仁不義之事。”
張長定厲聲道:“秦夫人,我最後警告你一次,沒輪到你說話時,你若是再插嘴,可別怪我不客氣。”
秦情身前的六名洞陽館弟子見師母受辱,大聲喝道:“請你對我們師母尊重一點,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道宗杜衝隻得又起身打圓場,道:“雙方平息一下怒氣,張師弟,秦夫人是情之所至,情有可原。大家先心平氣和,聽甘堂主把話說完。”
聽到道宗發話,眾人算是安靜了下來。
甘辰接著道:“也許正是朗伯和天玄門交情深厚,才讓天玄門沒有提防他。當年玄門正派舉行新的道宗選舉,選舉前,朗伯上過一次天玄門,表麵是與天玄門聯盟,其實背地裏是去接洽天玄門的內鬼,安排好屠殺天玄門等事宜。天玄峰上的結界被破壞,天玄門人中了逍遙散,都是那名內鬼做的勾當。其實當日朗伯還跟我們一起上了天玄門,不過他是為了去殺人滅口,確定那名內鬼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