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杜衝和流火庭庭主歸無望,兩人畢竟是絕頂高手,什麼場麵沒有見過。在一陣狂暴發泄後,他們冷靜了下來,四周已經寂靜無聲,先前還能聽到年輕弟子的慘叫聲,現在也已沒了。
想起跟隨自己的弟子慘死在這九宮八卦陣中,兩大玄門宗師是老淚縱橫。他們是護犢情深,為弟子的死心痛不已,認為自己沒有保護好弟子。
杜衝收拾心情,怒道:“一定要臥龍這個矮冬瓜血債血償。”
歸無望道:“不錯,找到他,就能破他這個陣法。”
杜衝掃了一眼四麵的環境,掐指算了一陣,黯然道:“要找到他,就要算出該陣八門九星、天幹地支、五行分布等變化規律,可是這談何容易,一時半刻是算不出。而算出這些,無異於已經破了他的陣法。”
此時一個迷路巨型石頭人氣勢洶洶,一拳揮向歸無望。歸無望正愁沒處發泄心情,“唰唰唰”幾劍,將巨型石頭人肢解成碎石。他發泄怒氣,道:“既然算不出,又何必算。隻要知道他的位置,我們從上空飛行過去找他,摧毀陣法的中樞,讓九宮八卦陣無法運轉,不就行了?”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杜衝先前陷入尋找陣法的規律中,此刻被歸無望一提醒,可說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他喜道:“歸庭主說得有理。”
他再次掐指計算,喃喃道:“左三右七,六八為足,五居中央……陽變七之九,陰變八之六。朱雀為首,玄武作尾,左青龍,右白虎,指揮在中間。”
如此沉吟一陣,杜衝喝道:“歸庭主,跟我來。”
兩人一起禦劍飛升,但臥龍也已料到他們的意圖,陣法再次催動。無數大樹聚攏來攻擊杜衝和歸無望,夾雜著巨型石頭人的重拳攻擊。
但是此刻的杜衝和歸無望,不再有所顧忌,無需照顧年輕弟子。沒有包袱的他們,一出手就是全力,不再留餘地。
在雷陽劍和昊炎劍兩大神兵利器下,加上杜衝和歸無望兩人高深的修為,區區大樹和石頭人如何擋得住他們?
隻見他們一飛衝天,衝破九宮八卦陣的束縛。杜衝禦劍一馬當先,歸無望緊隨其後。
在他們下發,是茂密的樹林,茂盛的樹葉完全遮擋了地下的景象。但是杜衝胸有成竹,向前禦劍飛行七裏,然後向右飛行七裏。
隻聽他對歸無望說道:“在這裏了。”
兩人收劍,然後揮舞著長劍,破開茂密的樹葉,落到地下。果然見到了矮胖老頭臥龍坐在一個九宮八卦圖中心,見到杜衝和歸無望來了,正打算轉移位置。
但是杜衝、歸無望千辛萬苦才找到臥龍,豈能讓他跑掉。一個手持雷陽劍,一個手持昊炎劍,一左一右夾擊臥龍。
臥龍試圖操縱樹人、石頭人來阻擋,但是杜衝、歸無望兩人氣勢太盛,雖然有所延緩,但無濟於事。他要帶著九宮八卦陣的總樞紐遁走,對比杜衝兩人來說,速度實在是太慢。頃刻間,他的前後退路都被杜衝、歸無望堵死。
杜衝冷冷道:“殺我弟子,今天就讓你償命。”
臥龍不屑道:“無知小輩,就憑你倆想殺我?沒那麼容易。”
杜衝道:“試試你就知道了,有種你就不要每次都想著溜走。”
他和歸無望同時出手,兩大絕頂高手,兩大神兵利器,隻怕沒一個人頂得住。何況臥龍的修為與杜衝是在伯仲之間,單獨應付杜衝或許沒問題,再加一個歸無望就非常吃力了。
臥龍知道厲害,嘴硬道:“誰溜走,現在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硬實力。”
隻見杜衝手持雷陽劍,如一道閃電一般攻向臥龍。歸無望手持昊炎劍,則似一條火龍,夾擊臥龍。
臥龍不敢托大,側身後退三步,祭出法寶“瘋魔棍”,拚出全力對上雷陽劍和昊炎劍。
天下罕見的三道力量碰撞在一起,隻聽“砰”一聲巨響,產生了一個極為強勁的衝擊波,方圓數十丈的樹木、岩石在這等衝擊波下,無一幸存,仿佛被蒸發一般,化作蒸汽粉末,飄散在空中,給周邊鋪上了一層灰。
杜衝和歸無望被這一撞之力,震退了三丈遠,才穩住腳步。另一邊,逞強的臥龍可就沒那麼好運,他以一己之力硬接兩大絕頂高手的絕招,他那矮胖的身材再次像一顆球一樣,被彈出十幾丈遠,飛出他守護的九宮八卦圖,才停了下來,一絲鮮血從嘴角慢慢流了出來,顯然受了內傷。
臥龍不服氣罵道:“媽的,老子數百年沒受過傷,今日被兩個小輩傷了,把荒山四老的老臉丟盡了。”他咳了幾聲,體力有些不支,隻得坐下運功調息。
原來五老峰隱居了四個老人,臥龍隻是其中一個。
想到帶來的門下弟子全部慘死,杜衝怒氣上升,手中雷陽劍隱隱泛著雷光。他大喝道:“生死時刻還有心情調息,受死吧,你這個矮冬瓜!”他是在太憤怒了,堂堂道宗也用了侮辱人的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