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鴉隕落。
但肖戰此刻卻全然沒有絲毫開心的感覺,反而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那火鴉,乃是他故意放走,為的便是讓其在遭遇生死大劫之後,能夠憑借血脈裏的契約,飛到火行使所在的方位。
但很顯然,這番計策沒有成功。
且這火鴉逃竄之時,沒有半分想要自盡之意,但在這無比求生之念中,卻突然被自身火焰焚燒而亡。
這說明什麼?
說明火行使還在暗中操控著,眼前這被他所斬殺的黑袍人,和周漁遇見的一樣,也隻是一個傀儡。
一個火鴉衛。
派一次可以理解為是調虎離山,但眼前這個,似乎除了送死,就隻能起到試探的作用了。
“失敗了呢。”這時,聞重背著半個門板的巨劍,走到肖戰身旁,悶聲說道。
“你說火行使派遣這麼弱的家夥過來,是想做什麼,連轉移注意力,拖住我們的能力都沒有,若非你方才反話正說讓我留手,我已一劍將其斬了。”
“我也正在想。”肖戰搖了搖頭,往回走去之時,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之中有種佩服的看向聞重。
“不過,聞兄,你倒是讓我很驚訝,我還以為你隻喜歡練劍,沒想到你的言語之力,也變得如此的犀利,竟能使得這火鴉衛方寸大亂的和你正麵相拚。”
“事實上,如果他還保持冷靜,以其那借助火鴉的閃躲之法,到的確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亂子。”
“言語犀利嗎?”聞重聞言眉頭一挑,目光撇了一眼已經死去的火鴉衛,仍然是有著一劍嫌棄的模樣。
“但他的確很弱,既沒有專心打磨劍意,又喜歡施展劍訣,這種自以為是的手段,遇到真正的劍修,向來隻有死路一條。”
“……”
“看來聞兄你果然是性情中人。”聽到這話,肖戰的臉龐頓時抽搐了一下,讚許的同時,向後走去。
“若是兩名劍修相對,生死相搏時,絕不會隻會指望禦劍之術。”聞重解釋了一句,便不在多言。
懂的就懂,不懂的解釋也無用。
隻有等到他們麵對一個真正的劍修時,自然就會知道這其中的差別。
想到這裏,他的腦海裏不僅想起了周漁。
“奕劍宗門,向來是劍修聖地,不知此次任務結束之後,能否與之一較高低,來驗證我心中所學。”
“現在情況如何?”沒有理會聞重此刻內心的想法,回到趙明等人的身旁,肖戰的目光頓時看向何必道。
“目前還沒有發現火行使的蹤跡。”小老頭何必看著那水玄鏡內的景象,搖了搖頭。
“我們是否需要轉移位置,畢竟此處已經被火行使發現,在待在這裏,怕是會有一些被動。”張全宗在一旁提醒道。
“既如此,便轉移到方才周兄等人所開辟的洞窟之內吧。”肖戰聽完,想了一下,頓時說道。
“趙兄現在是否還能聯係上周兄他們?”
“我試試。”說著,趙明手中頓時泛起青色的法訣,不一會其睜開雙眸,眼眸裏有著一絲慶幸之色。
“周兄他們已安然無事,不過短時間內,他們決定不在回來,想在暗處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