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歸山?”
聽著這三個字,在看著眼前蘇一貧複雜的神情,周漁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猛的一變。
“是那本典籍之中,所記載的那種?”
“不錯。”蘇一貧歎息著搖了搖頭。
“奕劍弟子出征在外,向來劍在人在,劍亡人亡;如今靈劍歸山,則靈劍之主,恐怕命不久矣。”
“這些前輩,莫非就是與域外天魔抗爭的前輩?”周漁臉色沉重的問道。
劍歸山,乃是一種死葬。
一種死亡的儀式,但這種儀式,卻並非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去執行的一種儀式。
唯有那種身有大貢獻,卻死亡的弟子,才能具備這種震動整個門派的資格。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因此而消沉。
所以,奕劍仙門才會有這種儀式的誕生。
以往,周漁還以為這是一種激勵,一種告訴所有奕劍門人的修行理念。
仙路雖茫茫,求道亦縹緲,但即便身死,卻也不能阻擋我輩修士退縮半分,然後泯然眾生之間。
如今,在了解了域外天魔以及那處戰場,周漁心中頓時明白了過來。
這是一種理念,卻也是英雄的紀念!
隻是……
“蘇老頭,你有沒有覺得,這道飛來的劍光,有些像我師尊的那道劍光?”周漁有些愕然,又有些不解之中的悲痛,道。
“沒錯,這就是蘇牧那小子的劍光。”蘇一貧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麼說,我師尊要掛了?”周漁有些不敢相信。
果然,師尊你說遇見打不過的,就要第一時間逃跑,是騙我的嗎?
沒想到這麼多年你一直在外麵廝殺,弟子還怪你不靠譜。
“徒兒錯怪你了,師尊。”周漁心中悲慟之餘,又有些慶幸自己成為了真傳種子,不然以後修煉一定倍加艱難。
隻是眼下,卻不是該慶幸的時候,一念及此,周漁心中更是慚愧,似乎自己高尚的品德,距離這舍己為人,還有一段距離。
他覺得,自己應該悲傷的更明顯一些。
“哎呀……”
正在這時,周漁突然感覺到一股重力,從他屁股之上湧來。
下一刻,其整個人便飛了出去,恍惚中,他看見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站在了他原來的位置。
“師尊?”
“一回來就聽見你說我壞話,要不是看你和我一樣帥,下次就不是這一腳這麼簡單了。”一臉痞帥的蘇牧,收回右腿,緩緩地說道。
嘭!
與此同時,隨著一聲巨響,與煙塵濺射之後,一個人字形大洞,印在了山體上。
“你這一腳踢得姿勢差了點,濺蕩起來的塵埃太大。”一旁,蘇一貧可惜的搖了搖頭。
“老祖說的對,下次一定改進。”蘇牧嘿嘿一笑,完全沒有半分為人師表的樣子,反而無比跳脫。
“這一次,是誰?”打趣過後,兩人的神色頓時正經了下來,蘇一貧問道。
“是金峰一脈的洛峰,我趕到之時,他已經施展了七絕劍脈之術,回天無力,怕是這幾日就會隕落。”蘇牧沉聲道。
“七絕劍脈?”
“嗯,他遇見了一尊堪比渡劫境的魔族,若是尋常魔族,到還不至於將他逼迫到如此地步,但他遇見的是魔族之中的皇族血統。”
“雖然我已經將其斬殺,但是他也油盡燈枯了。”蘇牧一臉遺憾的道。
“凡事皆有天命,是生是死,出征之時便已經準備好了,比起那些回不來的,如今能夠回來,已經很不錯了。”蘇一貧歎聲道。
“最近局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