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心裏還沒有釋懷吧、、、’又從夢中驚醒過來的謝如雪,眼睛望著窗外漆黑的夜想著,平躺在床,眼色通明的看著。
靜靜的看了一會兒,謝如雪終是翻開被褥,起身,下床,推開房門走到了庭院。夜涼如水,一個縱身便到了屋頂上。
用手攏攏披散在肩的長發,撥弄到耳背。謝如雪看著上又是一輪的滿月,沒有笑也沒有表情的看著,夜風不大,但卻在深秋的季節中有著深深、絲絲般的寒冷刺骨,在滿月的照耀下不是淒涼勝似淒涼。
抬起手,印在滿月之下,謝如雪的臉上終於出了一點表情,看著被月光照得通明的五指,含糊著,喃喃的自言自語,感歎道:“原來,我還活著啊!”。
而此時,此時此刻的柳如花卻在遠山深處中被一群黑衣人追逐著奔跑。
實在是懶得在再跑的柳如花坐在樹巔,一坐下便打了一個冷顫,雙手互相搓搓取暖般看著下麵的人嘀咕道:“真是夠了,大半夜不睡覺的來求人,還是這樣求,沒有酒,沒有熱熱的飯菜,這群人真是太過分了,還想求我做事兒,做你的春秋大夢吧”完,不受控製的又打了一個冷顫和噴嚏,柳如花腦海裏‘完了!’。
本還在下麵找人的眾男女一聽,紛紛飛上樹巔,恭敬的拱手道:“請公子幫幫我們”?
耳邊聽著眾人的話語,柳如花很沒有偏偏佳公子般的掏掏耳朵道:“行了,行了,我幫你們找姐行了吧!真是的,大半夜的我就應該坐在客棧內,喝著燒酒吃著熱菜,結果我卻在這荒山野嶺的樹巔上看月亮,唉~早知道就答應了,受那麼多罪,真是,啊~受不了~”。
站在樹巔的眾人聽到柳如花這句話,全部很是惶恐般彎下腰道:“多有得罪,請公子責罰”。
“嘛,隻是發發牢騷,哪有那麼嚴重”柳如花站起來道“走吧,反正都答應你們了”完,隻見一陣風的吹過,柳如花的身影早已不在。
而還站在樹巔的眾人回神時發現柳如花也不在了,隻剩下樹巔的搖動還能看得出剛才還有人站在上麵的眾人一彈指間也飛下樹巔隱去。
已經找了整整三個月終於找到姐行蹤的柳如花這時卻在成衣店鋪對麵的客棧有些踟躕的反複著‘我要不要進去呢?’。
坐在二樓一直看著成衣店鋪裏買了衣布出來的百姓,柳如花端起手中的酒杯卻怎麼也喝不下去,記憶裏猶然記得,姐似乎不喜酒味。
低著頭看著杯中清澈香醇的酒香,柳如花放下酒杯道:“唉~總是以為和姐從此不可能再見,沒想到?心裏為什麼會如此在意呢?卻又有一絲的竊喜,真傷腦筋啊!”一個人坐在臨窗邊,柳如花看著來來往往的街上,又看著手中的竹蕭自言自語的問著自己。
在店裏又送走了一批來買完衣布的婦人們,謝如雪正理著被翻亂的衣布,手停頓了一下,眼神中微微迷暗,轉身看著進來的青衣公子禮貌的問道:“客官是買衣還是製衣?”,雖然謝如雪沒有任何表情,就連話語中也沒有任何起伏,但聽見的人還是覺得似乎有著對自己的無限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