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
“我能幫你什麼忙?”我不解,都了人鬼殊途,我能幫她什麼忙?
“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我不知這樣問恰不恰當,卻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劉詩韻怔了一下,歎氣道:“未了的心願肯定有的,不然也不會這個樣子在這個世上繼續存在著。”
頓了一下,她繼續道:“你知道鬼修麼?”
我搖頭。
“傳,這世上是有鬼仙的。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有些人死後,靈魂還保有一絲清明,不像那些隻有怨念,或者連怨念都沒有的孤魂野鬼,像活著的人,有自己的世界,有自己的修行。有朝一日,功德圓滿,或可位列仙班。”
“位列仙班?”這世上真的有仙嗎?
我不想與她討論這個玄乎的問題,鬼都有了,為什麼就不能有仙呢?我隻想知道,她跟著我到底想做什麼?
“我能幫你什麼?你應該也看到了,我並不強。”我直視著她的雙眼,她和那些孤魂野鬼、厲鬼冤魂不同,她的眼睛清澈透明,就像一個活著的人。
“你應該知道了,五年前我就已經死了。但並非外麵傳的那樣死於病危,而是因為我加入了一個組織,修習了一種可怕的功法,導致假死,瞞過了所有人。可惜,我媽也以為我死了,痛不欲生,最終還是把我給埋了。辦了喪事。”
我聽得目瞪口呆,第一次聽還有人可以這樣憋屈的死去啊!
也不理會我驚愕的樣子,劉詩韻自顧自的接著道:“我生陰陽眼,從就見慣了生人死人,也深信鬼神之。直到爸爸去世,媽媽一手把我和弟弟妹妹拉扯成人,也數不清她受了別人多少委屈。我想讓那些欺負過媽媽的人付出代價,更想和去世的爸爸進行交流。可惜爸爸執念不深,或許活著的時候太辛苦,死了也是一種解脫吧?爸爸的靈魂在這世上我尋不到、看不到。”
“後來上大學,機緣巧合之下,我被一名追求者介紹到了這個神秘的組織,開始修行,開始禦鬼!隻可惜,依然沒有辦法找到爸爸。其實我也知道,他的靈魂早已遵循能量守恒定律,化作了這地間純粹的能量。後來斷斷續續修行了一年多,我才知道,這組織根本就是一個淫/窩,教主和一幹高層幹部都隻是打著捉鬼、禦鬼,修行成仙的幌子到處招搖撞騙,***女!”劉詩韻一臉憤怒之色,拳頭握得很緊,那似乎是很不美好的回憶。
“我產生了逃跑的念頭。可他們太強大了,高層的人還是很有實力的,我根本不敢脫離組織,脫離組織的話,我的下場隻會更淒慘。恰好這時候那個追求我的人拿來了一本功法,是隻要男女雙修,實力就會大大提升,我們也會進入組織的核心層。他讓我記下了功法的基礎要訣,並告訴我月圓之夜正式開始雙修,再此之前千萬不能獨自修行,否則就算法力大增,也必會暴斃而亡。”
“我自不願與他雙修,更不想讓自己徹底淪落在這個淫/窩不能自拔,哪怕死也好過這樣。於是我自己便開始了修行,確實如他所,我的實力突飛猛進,半個月後,除了教主和一個神秘的護法,組織中已經沒有人是我的對手。那人和他的長老父親都很憤怒,卻拿我沒有辦法。於是,我脫離了組織,回到了老家,在一個月圓之夜,魂魄離體,神遊太虛,產生了假死。七日後我才尋回家門,那時候我媽已經將我的身體入土為安了。我死的莫名其妙,我媽和弟弟妹妹悲痛之餘,也隻好對外我得了絕症,不治身亡了。”
劉詩韻一口氣把自己生前的經曆講完了,我愣是怔了半分鍾才回過神兒來。
我怎麼覺得在聽玄幻一般?
原來她生前也是一個修行者?
可惜死得有點……
“原本以為死了就安生了,我也會像爸爸一樣消失在這地間。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就這幅靈魂之身,竟也能以教中秘法繼續修行,從而不死不滅,苟延殘喘至今。”
劉詩韻的經曆太過匪夷所思,聞所未聞,我愣了半才道:“你是想讓我幫你複活?”
劉詩韻卻是苦笑著搖頭,“複活就不要想了,雖我肉身並未腐敗,隻是長埋於地底。可複活之術卻是逆而行,你我這樣的修行者哪有那份道行。”
聞言我尷尬地撓頭,不知該些什麼才好。
“我想讓你幫的忙是……阻止一場冥婚。”
“阻止一場冥婚?”我的頭翁的就大了,大姐啊,見你一個鬼還不夠,你要讓我跟多少鬼打交道啊?
劉詩韻自不知我心中所想,點頭道:“那個組織因為常年與鬼怪接觸,以捉鬼、禦鬼聞名,自然知曉我死後靈魂不散,依然能夠以教中秘法修行的事實,於是也不知哪個王八蛋擅作主張,把我給賣了出去!讓我去跟一個死了兩百年的老鬼成婚!”
“兩……兩百年的老鬼!?”我下巴都沒給驚到地上去!
“那老鬼什麼來頭?活得比活人還久!”我特麼徹底無語了,那應該是清朝的人了吧,啊不,鬼吧,我拿什麼跟人家鬥啊?等等,這是她結婚,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您雖長得傾國傾城,紅顏禍水,閉月羞花,可是人鬼殊途,您又不能嫁給我,我犯得著跟一個活了……死了兩百年的老鬼拚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