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的人都愣了一下,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貌似也沒有要解釋的想法,他在自己的光腦上操作了幾下。
很快,他們就看見麵前的那扇鐵柵欄慢慢的向上移動打開了。
男人也不管他們驚訝的表情,隻是隨意的招了招手,就這麼向著前麵走去,似乎完全不擔心他們會偷襲。
房間裏的眾人麵麵相覷了一會,最後隻能無奈的跟著他走了。
畢竟當他們知道了自己的身上被埋入了能夠足以致命的放電器,基本上就沒有人願意再冒著被電成爆炸頭那個樣子的風險去反抗了。
看看大家看向被留在房間裏的、昏迷的爆炸頭時的眼神就知道了。
大部分人現在的心情更像是被嚇怕的動物,基於天生趨利避害的本能,即使有什麼不滿,一時之間也不敢發泄出來。
更何況,雖然來跟他們交談的隻有一個製服男,但是每個人都不傻。
一眼望出去,大家很清晰的就能看到不遠處的外麵還有不少和他一樣,穿著統一製式衣服的男人,很明顯就是來維持秩序的。
同時在他們中間,包圍著三四名身著白色大褂和白色口罩的人,不知道是來幹什麼。
與此同時,有眼尖的人發現,在他們房間的側麵,旁邊居然還有一個房間。
也是一樣全部白色內飾,但是裏麵的設施比他們的要好不少,至少能看見獨立的床,不過外麵還是被一樣的鐵柵欄擋住了出路。
就在他們紛紛猜測的時候,隻見那扇鐵柵欄也緩緩的打開了,緊接著裏麵出現了三個人。
別的人也許還沒有什麼感覺,君喻言看見他們時,瞳孔卻狠狠的收縮了起來。
沒錯,出來的人裏麵正有她一直在尋找的辛磊。
但是隻是如此還不至於讓她如此的震驚。
真正讓她沒有預想到的,是另外一個人——丁仁。
沒錯,就是那個性別認知障礙者,丁仁。
她依然還是一身破破爛爛的紅色裙子,臉上依然還是那副誇張的妝,隻不過比她初見的時候,要更花了。
她之前那個格外豔麗的紅色嘴唇也褪色了不少,再配著濃濃的粉底也遮蓋不住的黑眼圈和蒼白的臉色,都在訴說著丁仁這段時間的生活並不是十分如意。
丁仁看見了君喻言的時候,也是眼神一亮,但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辛磊搶先了一步。
“君兄?!”辛磊在看見君喻言的一刹那,就忍不住叫出了她的名字。
當然,他並沒有叫的很大聲,隻有他旁邊的三個人,和一直在注意他的君喻言才能發現。
君喻言對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接著又輕輕的搖了搖頭。
辛磊很快就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因為君喻言看到他一點都不驚訝。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她很有可能是為了來救他進來的,隻是現在這裏的情況不適合多說,所以他最好還是假裝不認識她。
除了他們兩個,房間裏出來的第三個人是一個十分邋遢的、看不出來年齡的大叔。
他的臉全被長長的糾纏在一起的胡子擋住了,唯一一雙露在外麵的眼睛也不大,幾乎看不見裏麵的情緒,再加上他周身有些瘋瘋癲癲的氣質,和遍布著髒汙的破爛衣服,讓人一時間隻覺得想離他遠點再遠點,一點都不想和他扯上什麼關係。
君喻言隻是快速的瞥了他一眼,就隻做沒注意到什麼一般,自顧自的繼續走自己的路了。